“人类作为弱势群体，同妖魔真的能够和平共处？”元瑶微微蹙眉，若有所思，“我看不会，虽然妖吃人被视为偏门，可妖吃人竟然能快速增进妖魔的修为，这人类岂不是大补丸么？”这样的状态，势必会有妖物铤而走险，走上偏路的。

昭华微垂了眼眸，道：“所以才会有修道之人存在。”他看向元瑶，解释道：“这世界既然因此存在，自有他存在的道理。”他微微垂眸，道：“人类虽弱势，可却同世界气运牵扯，妖魔虽厉害，可若是伤害人类，最终的结局只会是消亡，这也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元瑶点了点头，侧头看向昭华，道：“那人妖相恋，也是为此？”

昭华点了点头，道：“人妖相恋，人类活不过半年之久。”他看向元瑶，又道：“人类因妖而死，那么这个妖类必然也会背负一条人命，于修炼一

途有碍。”

元瑶点了点头，歪了歪头，询问道：“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昭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看向元瑶，摇头笑叹道：“你也别想着钟素秋之事，她自己心中有成算，倒也不必你事事忧心。”

“有什么成算？”元瑶撇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叫有成算？”

昭华敲了敲她的额头，道：“你也莫要多想，这个世界既然有这条法则，自然有其用意，总是要保护绝大多数人不是么？”昭华微微起身，靠坐在桌前，又道：“人有好坏之分，妖类亦然，而妖更加遵从本能，是非观念也更为淡薄，他们的年岁也长久，而人类活不过百年，于妖来说，百年可能弹指之间就过去了，人妖之间，注定没有结果。”

元瑶皱了皱眉，忍不住捏了捏手指，嘟囔道：“我也没打算改变这一法则，也没这个本事。”她眨了眨眼睛，撇嘴道：“小素素正盯着那碧玉竹发呆呢，我瞧着怕是早已经情根深种了。”她可怜巴巴的看向昭华，小声的说道：“总不能就眼睁睁的瞅着她走上绝路吧。”

昭华看向元瑶，扬了扬眉，“如果只是他们两人，倒也不难。”

元瑶双眼一亮，连忙问道：“如何？”

“只要剔除那碧玉竹妖的妖力就是了。”昭华淡淡的说道。

“剔除妖力？”元瑶瞪大眼睛，“这同仙界剔除仙骨有何区别？”她看向昭华，询问道：“如此，他还有多久的时间可活？”

“不短。”昭华扬了扬眉，“十年。”他看了元瑶一眼，淡淡的说道：“只是相对于妖来说，十年太过于短暂，可于人类而言，却可由垂髫稚子长成弱冠少年。”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才开口说道：“端看他如何选择罢了。”

元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不管是她，亦或者钟素秋，都无法决定什么，便是连提都无法去提。

“你何必这般纠结。”昭华走到元瑶身边，坐了下来，元瑶靠在他的身上，只听昭华淡淡的说道：“碧玉竹妖所钟情之人并非钟姑娘，你想再多都无甚用处。”

元瑶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我才没有。”

昭华笑的宠溺，“好好，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