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屋关了门,沿着台阶走上位于二楼的起居室,雕花窗格很
快就被推开,又过了一会儿三味线凄凄切切的声音响彻庭院。
找点事做转移一下注意力,时间过得快了阿吉就会“早”些回来。
第一天阿薰把屋子里带响的东西全给折腾了一个遍,晚上还出门打跑了一个企图住进自己“食堂”的低级鬼。
第二天阿薰把早就烂熟于心的舞步跳了一遍,小小桧扇上下翻飞甩得人眼花缭乱,晚上闲得发慌还把火之神神乐拿出来跳着玩——都是舞嘛,看一遍的事儿。
第三天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没做,缩进被子睡得混混沉沉,倒是一听门口有驻足的脚步声“刷啦”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她拽了件羽织胡乱披在身上,看到心心念念等了三天才回的人迫不及待直接从窗台翻出去,落在地面冲进他怀里:“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还带了你上回说过很喜欢的南国糖果。”
福泽谕吉低头一看她连鞋也没穿就跳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把糖交给她拎着,又把她横抱起来抱进室内:“不要光脚,将来会肚子疼。”
“嗯嗯嗯……”有听见没有听进去的敷衍声。
然后嘴里被塞了一块奶白色的椰子糖,阿薰笑着歪头问他:“好吃嘛?”
“好吃。”他一路把她抱回二楼,放在有点凌乱的被褥间:“补眠了?”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很寂寞啊,干脆休眠,等你回来我再醒来,我们谁也不错过谁。”
女孩子撕开包装纸吃了块橘色的柚子糖:“事情顺利吗?”
“顺利。”他解下刀放在刀架上,换了常服才坐到她身边:“灶门夫人是个容易沟通的人,话不用多说第二遍。多留一天是为了向当主述职,顺便讨论你的计划,以及拜访珠世夫人。”
“欸?怎么说?”她停下动作眨眨眼有些茫然:“珠世夫人的研究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进展很大,很快就可以进行药物实验。藤袭山里鬼多得是,随便用也用不完。”
说完他将阿薰抱得紧了些:“节分之后……我和他们一起行动。与其让其他人伤到你,我宁可由我来动手。”
“……”阿薰无语:“你要打我?”
还只是未婚妻呢你就要打我?
“我打不过你,让你打我。”福泽谕吉难得孩子气
的把下巴压在她头顶上,毛茸茸的耳朵一边扫一下,扫得痒痒的。
他也不知道这会儿自己怎么想的,扭头就咬了一口。
“啊!”她软绵绵的哼了一声,用力埋进他怀里不肯出来了。
“无论是怎样,我都不放心把你的安全交付在其他人手中……”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他低头亲了微微抖动的耳朵一下,阿薰发出很像是“哼”本质是“喵”的声音。
节分很快就到了,先摆在面前的是松本料亭这些艺伎新人们的出道表演。作为君尾女士的得意门生,阿薰有一个单独表演的机会。
敷着珍珠粉从头跳到尾连汗都没出的小姑娘得到客人们的认可,以一个“艺术品”兼“艺术家”的身份进入上层社交界的视线。
事实证明宇智波的颜值实在能打,小小年纪就已经很能展现出冷傲美人的风采。烛光意境中肤如白雪的舞姬令人迷醉,可惜大小姐她傲气十足,跳完就走再怎么喊也不肯返场。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好,代号为樱川宫的新艺伎很快就在口口相传的闲谈中硬被“吹”红了。今后只要不作死人设不倒,她就是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