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卡住了,一顿一顿把目光移到拎着菜刀的银发少年身上:“所、以、说……”
“所以说你要喊姐姐,傻瓜!”老爷子摁着他的脑袋摁出一个九十度的深躬:“快点向客人道歉!”
“啊!”少年迅速挂了包眼泪:“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除我以外所有人都能找到这么可爱的未婚妻。嘤!”
“噗!”
看了一会儿才弄明白这并不是恶作剧只是场误会,阿薰笑弯两只大眼,抬手拍小猫小狗一样拍拍我妻少年的头顶:“说不定你梦寐以求的可爱未婚妻已经发货走在路上了,可不要再误把别人家的认错,不然错过
她可就糟糕啦!”
我妻善逸脑袋被她拍得“悾悾”响,力道不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画面有些搞笑。
现场只有一个人不耐烦的看向别处,画风与这幅和谐的绘卷格格不入。
“这是你去藤袭山后我新收的两个弟子,狯岳在前善逸在后。”老爷子分别把两个少年推出来见过师兄和客人。
排序依礼寒暄后阿薰害羞逃入厨房找事做,福泽谕吉跟去给她帮忙打下手,善逸转了一圈也想帮忙,可惜他挤不进去了。
桑岛老爷子还在,狯岳不敢放肆,只不耐烦站在阴影里冷眼旁观。他心里想着这世上果然事事不公平,漂亮的女人也一样,一个比一个势利眼。
为了讨好男人还在头顶上别了两只猫耳朵一样的发卡,轻浮!
一边这样想,他一边忍不住往厨房看,似乎想透过窗棂把那对耳朵再看仔细些。
都怪这些涂脂抹粉的浪□□人,不是她们故意做出引诱人的装束,谁会管不住自己盯着她们使劲看!这样一想,他便问心无愧起来,视线越加放肆——反正都怪她天生水性杨花四处勾引人,我才没错。
作为上弦鬼,阿薰对恶意的探知不要太敏感。炸了炸毛站到厨房更深处借着福泽谕吉的身形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不想让这人看去意1淫。
银发少年不知何故,转头逆着她回避的角度向外看了看,皱起眉毛冷了视线放下袖子擦干净手走出厨房,一直走到狯岳藏身的阴影外将他逼入死角:“不敬兄长!不尊师命!霸凌妇孺!”
作恶心虚的人没有哪个能在他凶狠冰冷的目光下坚持多长时间。狯岳只觉得像是被两把刀从内到外彻底剖开,内心深处隐藏的那些污泥浊臭尽数被剖出来晾晒在太阳下示众。
不到十秒,黄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一滴滴花落下来,脚下一软摔倒在地狼狈不堪:“我没有!我没有嫉妒,不是,我没有盯着那女人看!”
他越说越慌张,害怕到极点,脑子一空什么话就都说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熄灭香炉让鬼进寺院吃掉他们,谁叫他们先合伙起来欺负我!我是无辜的,我拿的是无主的东西!!!”
这事儿在场这么多人除了他自己可没人知道,就连
躲在厨房害羞的阿薰也顾不得泡在水里的茄子走出来贴在福泽谕吉身后去看。
狯岳这一嗓子嚎出来,想当没听见都不可能。桑岛慈悟郎脸色一沉上前呵斥:“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声音狯岳多少唤回了些许理智,猛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再想装疯卖傻糊弄过去已是不可能。
那跟着师兄一起回来的娇美少女轻咳一声,狯岳忍不住抬头就去看她,直直跌入一双殷红眼睛。诡异的图案顺时针缓缓旋转,看着看着嘴巴就不再受自己控制:“我偷了东西,也吃了其他孩子的食物,他们打我踢我要赶我走。我被赶出去,遇到一个鬼,为了不被他吃掉就把那些人交出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狯岳心口越来越沉越来越凉,直到他说出自己欺凌师弟是嫉妒他更受师傅宠爱,又说出嫉妒素未谋面的师兄有漂亮妻子,林林总总真就将心里的肮脏龌龊念头说了个干干净净。
桑岛慈悟郎气得指尖颤抖,我妻善逸看着不大好赶紧扶了他坐下,又倒热茶又揉胸口捶背,忙得不亦乐乎。
等狯岳在写轮眼作用下将所有过错一一讲述清楚,鎹鸦也已经带了距离最近的柱过来处理这件事。
作为支柱,同样掌握着肃清内部毒疮保持队伍纯洁的权利。
接到报信前来辨别真伪的是眼下唯二还活蹦乱跳的柱之一,音柱宇髓天元。除了他和霞柱时透无一郎外其他人都因着援救花柱中了些上二的毒,眼下产屋敷耀哉已经将珠世夫人请到蝶屋坐镇,没想到桃山雷之呼吸一脉竟又出了这样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