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是鬼?气息怎么这么弱!”玉壶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惹得阿薰盯着他下面的壶移不开眼睛。
就……就特别想伸手把他从石头上推下去……
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他冲新鬼抬了抬下巴:“会说话吗?”
女孩子点了点头,但是不出声。
“啧,我问你会不会说话,你到是说一声!”你这个年轻鬼有点狂啊,这么不把前辈放在眼里?
阿薰木呆呆的歪头:“一声?”
我说了,然后呢。
“你故意的吧!”
猫与陶罐不可共存,玉壶也这么想——咱们两个今天必须得没一个。
鬼和鬼打架,只要别打得忘乎所以忘了时间不小心晒到太阳,最后结果还不是谁也打不死谁。
而且鬼王不允许鬼们聚群,就为了防止他们私下里串联再生出别样心思……
——是,他确实可以通过鬼血控制所有的鬼,但世上究竟有多少鬼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当然不可能每一个都紧盯不舍。隔离就是个好的管控方法,不见面无交流,也就不能闹出对他不利的幺蛾子。
但是打架这种事,一个鬼是不行的,总要还有另一个鬼做对手才行。
很快玉壶就发现,这个气息明明很弱的新鬼实力出乎他预料之外的强。她并未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血鬼术,仍旧像个人类那样使用体术进攻防御,但动作灵巧敏捷招式出其不意,弱点一旦被盯上就会频频遭遇打击。
比如说他的壶,都被拍碎好几个了!
“停停停停停!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编号?”
这种实力至少可以跻身下弦之列了吧!她应该不是新转化的鬼,或许极弱的气息正是帮助她混迹人群吃掉更多人变强的办法?
阿薰这大半年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偶尔换些蜂蜜果腹,过得懵懵懂懂。鬼舞辻无惨无法操纵留在她身体里的鬼血,她又一直沉睡,下意识便屏蔽了那家伙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命令,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新来的。”
这就是个绝佳借口,新人嘛,自然很多事情都和大家不一样。
玉壶退了两步:“你不要再盯着我的壶!大人有命,每一个鬼都必须尽可能多吃人变得更强,只有更强才能得到大人器重获得更多血液。到了十二鬼月的程度就能为大人办事,这你总知道?”
“啊,嗯,是。我知道。”
你说了我才知道,但这种事当做耳旁风听听就好,反正我不愿意给人打白工。
“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换位血战。”他只想骗这个让自己感觉到危险的新鬼触怒鬼王的禁区进而被裁员,根本不是有多好心:“挑战十二鬼月,你可以取代失败者的号码。只有靠近大人,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才能明
白很多道理。”
还是那句话,打架这种事情,至少也得两个鬼凑到一起才行。鬼王最讨厌群聚,你还一个又一个鬼找过去,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是没想过借助猎鬼人之手,但是吧……玉壶摸摸自己的壶。平心而论,哪怕一对一遇上猎鬼人的柱,只要不是一照面就被砍掉脑袋,这丫头十有八1九死不了,所以很难达到目的。
还是鬼舞辻无惨大人最棒,绝对不留任何隐患的致死,简直就是艺术!
阿薰表情复杂的看看这个壶,心里想你到底都明白了些什么?但凡明白一点道理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
“呐呐……前辈……”她慢吞吞的问起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始作俑者:“请问您……知道童磨是谁么?”
让她找到这个人她非要亲手把他脑袋拧下来种花不可!
玉壶忽的了然:“你也是被上二大人转化的吧?也就只有他会做这种事,上次是上六那个泼辣丫头,这次又是你……怪不得。”
“既然是新人,我给你几个忠告。”丑陋扭曲的鱼人弯下腰,远远看去就是个裂开獠牙的怪物:“不要让自己晒到太阳,远离紫藤花,还有……那些猎鬼人,他们的刀能杀死你。不能再次复活的杀死呦,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他留下阴阳怪气的笑声缩进罐子,“悾悾悾”敲击着地面一跳一跳跑掉,看得她手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