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我说……无一郎,我们去旁边休息一下?我站的有点累。”忍不想继续挤在阿薰身边发光发亮,果断拖起无知无觉却比谁都更有存在感的无一郎向路边提供的长椅走去。
后者面无表情看向她——好意思说你站了半个小时就累了?你是柱啊!是能精神抖擞一夜都不瞌睡的柱啊!
全集中·常中呢?
但是这一刻,力量最小的虫柱却在气势上彻底压倒霞柱,把这个标准的未成年从他不大合适出现的场景中拖离。
“好老……”挪动脚步前无一郎勇敢说出自己的看法,忍差点没绷住表情——你会挨揍吧?!
然而阿薰就跟瞎了聋了似的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向那个青衣男人默默僵硬的手掌下又蹭了蹭头顶。
就像撒娇要求铲屎官必须摸头的猫。
——为什么你一个人就能达到蛇柱恋柱合作才能制造出来的甜度?
被她身边那个男孩子嫌弃了年龄,福泽谕吉……顿时浑身僵硬想把手从阿薰头顶撤下来。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突然变得胆怯,怕看到她眼底的陌生与疏远,怕她流露出回避的表情。
啊,她笑着微阖双眼追上来蹭了一下,温柔绵软,缠住他让他再也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时光乃此世最残忍无情之物,无论俏丽少女亦或红颜少年,终有一天都会湮没在时光刀下。他已经被水流裹挟到了长河的下游,她却还站在当日河畔。
忽然有些遗憾,为什么没有陪伴她一起跃入山涧,至少无论遇到什么艰难坎坷,都有他在身边方才不负此前诺言……
顺着她温顺蹭过来的发顶,银发男人视线沿着少女长发看到她颈侧虚掩着的、纵横交错的伤痕。即便脸颊上也有些许细微伤口,更不必提被羽织袖子微微遮住些许的手背。
作为刀术有成之人,他怎么会看不住制造这些伤痕的是何种利器。
我应该在的,我应该替你承受这些伤痛。
温暖大手拂过发顶,轻轻划过长发压在后背施力,阿薰软绵绵顺着那几乎察觉不出来的力道向前,攥紧绿色布料靠过去,雪下青松般冰冷柔
和的味道沁入鼻端,也许多了点点血腥。
但是谁在意这种细微变化呢?她自己不也已经浸透了紫藤花的味道么。
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就被猫猫碰瓷,怀间暗香满盈。他不由自主弯下腰揽在她后颈上,又想将她揉入血肉无法分离又怕力气太大让她不适,矛盾至极。
“薰……”
带着些许忐忑再次喊出她的名字,很快就得到回应:“嗯,我在。”
怎么办?一点也不想松开,再也不想放手,只想无论走到哪里都把她带在身边,生怕转身之际她再次消失。
“阿吉,我在,我回来了。”阿薰挣扎着发出闷闷的声音安慰努力克制不让自己抖得太过明显的恋人。
哎呀,阿吉还是那么可爱,努力想要保持武士大人形象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眼看鬼杀队第一狗粮批发商这是今天都不打算动地方,胡蝶忍叹了口气起身走过来当坏人——来来往往不少路人已经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目光扭过来盯着他们看了,有些还攥紧了手里的扁长小匣子。
这段时间见过医院的护士使用,据说摁下一串号码就能通过这匣子找到要找的人,相当于一只随身携带的鎹鸦……
可以想象,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这只“鎹鸦”就要把警察给招来了。这可不是水柱那种因为带着刀满大街乱跑而引发的小问题,会很尴尬吧?事情会变得很尴尬啊!
“阿薰?咳咳,咳咳,阿薰?”她用力咳了几声:“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