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柱富冈先生相顾无言的尴尬很快被前来接她回蝶屋的忍打破。躺了半年她竟然还长了点个子,侧面看过去比忍猛了一点点,高出一层毛绒绒的黑发,不过穿着同款衣服看上去还是神似姐妹。
富冈义勇更加迷惑,整个人停滞下来不知所措——胡蝶忍和花柱是亲姐妹,这个斋藤熏又是怎么回事?
“咦?富冈先生还在?”忍捂着嘴眯眼笑,这个“还”字用得非常有灵性。
阿薰此刻才从对家族的重新认识中清醒过来,怀着某种无法解释的同病相怜看向青年:“还是要感谢您,不然忍恐怕很难带动两人撤离到隐那里,而且……与其埋怨同伴来的晚,我更该埋怨自己实力不足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了之后他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
富冈义勇:难道我只能做做搬运之类的工作了吗?今后是要和隐抢事做了吗?我果然配不上水柱的名号……
“您还好吗,富冈先生?”彻底没有得到回应阿薰眨眨眼又问了一句。
被伤患反过来担心也太差劲了,青年像甩干毛巾一样晃晃脑袋:“无事,你好好休息。”说完提着刀转身匆忙离去,搞不清他留在最后交谈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阿薰:“额……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关系,富冈先生只是不善言辞而已。”忍笑眯眯拉着她回了蝶屋。
香奈惠完成抢救手术正在洗手,远远就看见两个女孩手拉手连蹦带跳来到自己面前。阳光下阿薰久居室内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因为跑动蒙了曾浅浅的粉红。
她回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冲她招手:“阿薰,跟我来治疗室检查。”
小少女笑着扑进她怀里,被摸了头会惯性回蹭手掌,甜软可爱得就差没喵喵叫。香奈惠心都被她蹭软了:“撒娇也不能逃过检查!更不能不吃药。”
就算体质特殊能让她在重伤后缓慢复原,身体亏损却也是实打实的。蝶屋上下撸起袖子打算用力把猫喂胖,才一天就填得阿薰看着碗泪汪汪。
众所周知,补药的味道……谁喝谁知道。
要是能像炼狱先生和蜜璃那样海量就好了,真的,超级羡慕!
——啊,企
图用撒娇逃避喝药的计划破产了。
阿薰松手垂头乖乖跟着香奈惠走进治疗室,配合检查后生无可恋接过药碗捏紧鼻子一口气灌下去……但凡中间有一点犹豫就不会再有勇气第二次张开嘴,真的。
“肺部愈合的很好,虽然有点慢……”胡蝶忍看着报告瞪圆眼睛。阿薰的体质……怎么说呢,似乎随着创伤-复原内里逐渐变得愈发坚实,几乎超出人类能理解的范围,但又不像鬼那样再生无度。
嘛,总归她是自己的友人又站在鬼杀队立场,有这种超常体质也是件好事。
喝完药阿薰保持着灵魂出窍的状态主动把病房腾出来让给今天被送进来的重伤员,她搬进小葵隔壁的四叠半小房间休息,一周后才被允许跟着同样刚能爬起来的伤员们进行恢复训练。
被童磨一顿血虐痊愈后阿薰对训练和修行的热情更加高涨,反过来把一群比自己还要有资历的剑士前辈们摁着血虐,蝶屋里顿时哀嚎四起。这回就连胡蝶香奈惠也不像此前那般温柔笑着安慰逃避复健的家伙,天天拿着上弦之二做假想敌威胁恐吓伤员们配合治疗,后来胡蝶忍又在训练场上竖个架子贴了上二画像每天逼着复健队士们抄刀捅七八十次……一时之间万世极乐教教主在鬼杀队吸引的仇恨值直逼鬼王鬼舞辻无惨,完全对得起他的排名。
复健期间阿薰写了好几封信寄往桃山,桑岛慈悟郎每封都会回复,小到晚饭吃了什么啊,大到狯岳死活学不会雷之呼吸的一之型啊,林林总总每次都会把送信的鎹鸦累个半死。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很喜欢乌鸦和猫咪,族人们选择的忍兽基本上也都是这两种动物,前者用于搜寻顺便辅助瞳术,后者用于侦查和隐匿。阿薰没有参与过忍者的家族教育,也没有出门上过忍者学校,仅靠两位族兄的补课学了些体术和基础忍术防身,说实话她连三身术都不熟练,通灵术也就只看了一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