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来接阎才的人迟迟没来,夏星河又闹腾起来,哼哼着说想家了,要回去,柏清舟没办法,嘱咐服务生帮忙照看一下阎才,又扛着夏星河下了楼。
柏清舟是开车来的,约莫着要喝酒,提前约了个代驾,代驾挺专业,见夏星河醉得厉害,小心翼翼地和柏清舟一起把他扶上车,又利落地回到驾驶室,转头问柏清舟,“哥,咱们去哪儿?”
夏星河抢答:“回家!”
代驾脾气也不错,心平气和地问他:“这位兄弟,您家在哪儿啊?”
夏星河答:“家就在家啊!”
代驾:“……”
柏清舟:“……”
夏星河实在醉得彻底,柏清舟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只能按了按眉心,对前排的司机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代驾点头说“好”,麻溜地开车不再说话,夏星河也不吭声了,脑袋一歪就要往旁边栽。
柏清舟伸手拦住他,他便自然地缩到了柏清舟怀里,依偎着他,很乖。
正是最冷的时节,车里开车空调也没觉得多暖和,车开得飞快,寒风吹打窗户发出细碎的声响,夏星河就靠在柏清舟身上,温度透过相触的身体不断传递。
小火炉似的。
柏清舟也喝了不少,嗓子发干,血管一突一突的泵血,他不再压抑自己,灼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夏星河身上,看着他粉扑扑的脸颊,片刻,唇角轻掀。
“夏星河,”他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呢喃,“这可不能怪我。”
不是我要故意留你,是你自己找上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