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河的眉头紧皱着,大步走到玄关,打开鞋柜就要换鞋,转头对柏清舟说:“我要回去了,不然积水深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柏清舟的目光终于舍得从书本上移开,眉心微蹙:“还在下雨。”
夏星河说:“我坐地铁回去。”
柏清舟:“从这里走到地铁站至少要淋半个小时的雨。”
“坐公交呢?”
“公交车站也不近。”
“打车?”
“以现在的天气状况来看,应该很难打到车。”
“可是……”
夏星河还有些犹豫,一时有些讷讷,柏清舟眼睑微压,面无表情地补充道:“当然,你是去是留与我无关,我只是出于职业道德的角度提醒你,这种天气步行半小时,以你的体质来说,十有八九会感冒。”
“……”
夏星河张张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夏星河是北方人,耐冻,可仿佛有什么魔咒似的,一淋雨就感冒。
聊湖地处南方,潮湿而多雨,两人在一起那会儿,柏清舟常要去医院,夏星河则还在学校,每天来来回回地在学校与医院间奔波。
学校到医院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夏星河没少因为下雨天受苦,后来次数多了,柏清舟才提了同居的事,说的是:“医院工作已经很累了,不想回来还见到一个病号。”
“考虑好了吗?”
与那时同样清冽的语调在耳边响起,夏星河怔了一下,一时还未从记忆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