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宋秋澄大度,才不计较这个:“但我可能会忘记,你能记住吗?”
这有什么记不住的,盛樾想,这又有什么好记的,每天一个不就行了,十几二十天养成习惯,谁还能记不住呢。
盛樾认真地点头说:“我记住。”
“我喂完了。”
宋秋澄把那个小桶倒过来,里面剩了点抓不起来的饲料粉末,他倒在旁边草地上,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喻应柯,便问:“舅舅呢?”
“不知道。”
“我好想吃早饭,喂完了,可以吃早饭了。”
盛樾失笑,好像这任务是别人逼他做的一样,早晨给他套完衣服再见都没说一句,盛樾才明白怎么人家说小孩子调皮好动的时候最难管,不过宋秋澄应该是调皮好动的孩子里最听话的,盛樾也不需要真正像对待孩子那样管他,他有成年人的自觉。
“饿了活该。”
盛樾用食指戳了下他的眉心,没有用力,但宋秋澄不防被他杵得后退一步,抬眼不可置信地说:“我都饿的站不稳了你还说我活该。”
“本来就活该,”盛樾笑着,还能真把他一指头杵到仰倒啊,“你起床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吃了早饭再去?”
宋秋澄那时候瞌睡都没醒完,不知道盛樾在跟自己说什么,人是放空的,现在想也想不起来。
于是他取下手套揉着脑袋说:“我确实活该。”
“我现在就要去吃饭了,你可以跟舅舅打电话,说我已经喂完小鸡了吗?”
盛樾说:“可以。”
宋秋澄的帽子是喻应柯给的,一顶新帽子,他好像很喜欢,吃饭都没摘下来,但帽子又挺大,他一埋头就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