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以为意,礼尚往来的,也用中指回敬他,潇洒转身,走上停靠在路边等候的一辆黑色i8,扬长而去。
人离开了,那一声膈应人的“弟弟”始终留在耳边嗡嗡作响,赶也赶不跑,段焱越想越恼,拿出手机,三两下地将那个碍眼的「向明秋」从自己的微信好友中删掉,眼不见心不烦。
凌晨两点的酒吧吵杂纷攘,江运之坐在昏暗偏僻的角落处,一刻不停地猛灌啤酒,一边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段焱哭诉自己的爱情史。
江运之的右眼肿起了一块包,左边颧骨淤青一片,他架没打赢别人,赔了钱不说还挂了一身彩,此刻正深陷在情绪低谷。
段焱非但没有给予安慰,反倒训他:“你说自己被别人给挖墙角,我才答应替你出气的,敢情你跟你那小女友都已经分手八百年了,挖个屁的墙角,亏老子当时还理直气壮的替你辩驳,现在看来你就是活该!让你跑去人家派对上寻衅滋事。”
江运之趴在桌面上打着酒嗝,嗓子又干又哑,话都说不流畅:“老......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那个男的哪......哪里好了?她怎么就看上那家伙?是不是眼瞎!”
段焱自高中认识江运之以来,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狼狈模样,一大老爷们为了个儿女私情喝得烂醉如泥,耸着肩膀在那哭哭啼啼。
爱情这玩意儿真他妈害人不浅,像他那样走肾不走心多好,一了百了。
最后段焱实在是看不下去,把桌面剩余的酒全给撤了,带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江运之离开酒吧,拦了辆出租车送他回去。
关车门的时候段焱一下没注意,撞到了胳膊肘上的淤青,疼得整个人眉头都舒不开。
不仅是胳膊,他的肩膀,小腹,大腿等地方都有瘀伤,全是向明秋干的好事,段焱自认拳脚功夫了得,跟那家伙交手竟也没能讨到好处。
郁闷之余,下午那会两人彼此贴着身体相互摩擦的画面不知怎的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那家伙的言行举止简直跟个流氓似的,他平时都这样是个人就撩的吗?轻浮。
段焱烦躁地薅了薅头发,越想越愤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贺东英发去一条信息。
【段焱】:师兄,听说你在情报查找这方面挺厉害的,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费用你定,到时给你转账
对方显然还没睡,信息发过去没多久便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