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江向笛愣住,他看了看靳北垂着的左手,又看了看男人瞬间沉下来的黑色眸子,明白过来什么,他往后退了退。

靳北无奈地收回气势:“我有那么凶吗?”

他站起身,给江向笛收拾了碗筷,还贴心地给他抽了张纸递,又给他把话梅和药碗端过来:“怪不得你跟我提分手,还拿了所谓的出国深造来糖塞我。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童老必定会想办法劝你去的。”

“是,”江向笛认真地说,“但我拒绝了。”

靳北一愣,手里的药碗差点没握住,他深吸了一口气,手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地抖,他把碗放下,按耐住心里脱口而出的那个问题。

是为了他拒绝的吗?

这好似是个他不该得到的巨大的奢望。

但是江向笛当时想的是崽的存在,连他自己都没有考虑到自己毫不犹豫的拒绝里有靳北的存在。

江向笛把药喝了,大概是习惯了苦味,吃完了便穿上厚厚的外套、戴着帽子,江向笛有些怕冷,索性把自己裹厚一点,去阳台看风景。

靳北记得他的这个习惯,便提议道:“要出去走走吗?”

江向笛抱着一个暖暖的热水袋:“不去。”

回答很果断,靳北问:“你需要出去走走,散心,还要运动。”

这一点褚医生也多次提过,只不过江向笛违背医嘱的次数也不少,自然没听。

他对这件事上都懒得理会靳北,靳北得不到回应,有些懊恼,又不得不耐着心问:“不高兴去吗?”

江向笛别过脸:“不想见别人。”

靳北几乎是顺便明白了。江向笛是在觉得难堪,不只是不想见到那些陌生人的缘故,他的逃避和退缩,这种状态与他昔日积极生活的样子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