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种醋味的酸意,靳北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惶恐和不安。
江向笛的才华,差点就因为那三年给埋没了。而所有的开始就因为他协议结婚的一念之间。
他虽然多次想狡辩他后来没有半点把江向笛当作姚锦,但他也知道这是多么苍白无力,说出口,也只会让江向笛更失望寒心而已。
但是越想,他越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慢慢抽痛了起来,连头痛症也仿佛复发了一样,他曾经的冷漠强势和自以为是都是推开江向笛的利器,最后再等他转头的时候,江向笛已经不在身边了。
更令他心悸难受的是,江向笛身边可以站着其他人,能对他更好的,即便靳北再怎么费尽心思,才让江向笛回头看一眼他,而别人却可以轻松靠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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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笛从童老口里确定了对方过来,受的是闻自明的托。
闻自明常年在外旅游,他自己说是流浪,但还是关心自己这唯一一个徒弟的。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让江向笛有些惶恐,他走了回来,有些走神,没注意到靳北在车边,等回过神,被对方一把抱住了。
靳北的力气很大,怀抱紧实宽厚,只有在此刻,才稍稍显出他冷峻持重外表下浓烈的近乎失控的情感,“你赢了,就我没有抱过你。”
江向笛不知道这人哪来的委屈,像是毛茸茸又湿透了有点可怜的兽,便没挣动。
靳北皱眉:“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
江向笛一愣,自己也低头嗅了嗅:“……你这怎么闻出来的?我要回去洗澡。”
靳北:“来我那儿吧,你还有半幅画还没有完成。”
因为江向笛的缘故,靳北在家里也放了不少美术工具,江向笛有想法的时候,便会忘我地投入画作之中,但往往因为时间问题,总是无法完整地完成一幅。
但是因为能够很快进入专注的状态,江向笛产出很高。他顿了顿,觉得拖延太久会导致那幅画失去本来的意境,也更会让他中途放弃,索性一下完成,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