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现在身体安全有多要紧,你心里没数吗?”
江向笛认真而笃定道:“真的没事,我不会乱来。”
医生看了眼,似乎觉得这个病人有点倔,不过看了看江向笛的面色,不是很虚,年轻人底子也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便道:“那算了,回去多注意。”
靳北回来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江向笛擦药。
大约是疼劲上来了,江向笛皱着眉头,脸撇开着不敢看伤口,面色发白,鬓边疼的有些被汗润湿了。
虽然不吭声,但还是怕疼的。人也不是钢铁做的,不可能什么感觉也没有。
靳北喉结滚了一下,走上前去。
明明是自己冲过去想要保护这人,最后江向笛却为了护着他的头而手受伤了。
这是在当时情况下减少受伤程度的一种办法,不管是什么原因,江向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采取这个行动,毫无疑问都说明江向笛现在对他不是没有感觉。
这个认知让靳北从内疚里感受到一次安慰,他走到江向笛身边,伸手放在他的背脊上,仿佛是在安抚。
江向笛的注意力大概全在伤口上,直到靳北走到了身边轻拍了下背,然后把自己揽过去,才注意到身边动作轻缓的男人。
两人靠的太近了,江向笛觉得自己一歪头就能埋进他胸口。
这个姿势他做不出来,身份不合适不说,而且太过依赖,想想在外头做就有些可怕。
但靳北浑然不觉的,温热宽厚的手掌心落在他背心,这幅场景让他想起以前在医院的时候、看到小朋友打针要爹妈抱抱的样子。
好幼稚,但或许是多了个人,江向笛放松了些,仿佛害怕的情绪都被分担了。
靳北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