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宝贝的。”我想起他那两个形影不离跟着的保镖,笑了笑,给他大致讲了讲,末了指指市中心方向,“一班飞机跟着来的,就住那边,打个电话就能到了。”
李谨行噎了半晌,看看那边又看看我,说着就要捋袖子,“那你还笑,叫人家里知道你就哭吧。”
“怕什么的,”我退了几步,从小冰柜里取了瓶低度酒,给他倒了半杯推过去,“真要不同意我就带他私奔,左右他跟我。”
我哥接过去喝了一口,也笑了,“你这性子倒是松了不少,怪不得喜欢人家。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就能陪着给你顺好了。”
“那倒不是,我不信陪伴治疗那套,用不着他管这个。那么多医生这些年都搞不定的病,压他身上干什么。”我拿杯子跟他碰了下,满不在乎,“他只要在我这就行了。”
李谨行还想说什么,那边阳台门被推开,他顺势咽了回去,抿了口酒把玩杯子。
柳娴端着一小盘水果,过来摆在我们面前,“你们俩倒是躲这儿来偷酒喝。”
我冲她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李谨行随手挑了块水果扔进嘴里,“有事?”
“有。”柳娴撤下笑意来,“我刚带囡囡去睡觉,看见她腿弯那有块淤青,不知道是无意磕的还是……陈姨好像也不知道这事。”
我哥动作顿住,跟我对视一眼,大概想到些什么。
“不一定。”他皱眉道,“那会这边整治得那么厉害,光学校就取缔了三个,不应该。”
柳娴无所谓笑笑,“那不也有后台够硬,愣是能压下去的吗。”
李谨行沉下脸色,我按住他胳膊阻了下,“先问问试试,找人查查学校那边。”
我哥点点头。柳娴转向我,指指里面道,“该回屋睡觉,小朋友在找你了。”
推门进去,客厅里只剩唐稚自己,还抱着那个靠枕,仰着脸乖乖等我回来,“我住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