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落在了春晓额头上,顺着他的眉骨弯曲成了一条曲折的线,点准在了眼角下。
“你哭了?”春晓略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扶着他的太宰治。
“你在想什么可怕的事?”太宰治用袖子擦掉了春晓头上的水滴,“下雨了。”
又是一滴雨水落下。
“啊。”春晓喃喃的说。
“你看上去没事?”太宰治同样对春晓感到不可思议,“你被钉在地上了,看上去刺穿了肺,这也没事?”
“我疼。”春晓吸了口气,感觉胸口锥心刺骨的疼,“我流了多少血?”
“没多少,”太宰治顺口说,“还不够我洗个脚的。”
“去你妈的。”春晓伸手去摸地上的血:“我的血跟你的垃圾可不一样,这是很贵的,多少人,为了抢这个,连命都送掉了,是很贵的。”
“啊?”
苍白的手指浸入了血液中,却因为没有更多力气,而随着胳膊的脱力,在地上拉出了一条弯曲的,弧形的线。
“这可是我的猎物啊。”虽然这么说着,陆生还是执刀站在了原地,看着前方付丧神不要命般攻击吉尔伽美什,他微微换了一下脑袋,略有些费力的回想,“时间太久,我忘了,金闪闪的弱点是谁来着······”
“恩奇都。”一个声音在陆生身后说。
陆生回头看到江户川乱步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了他后面不远处。
“那个金色盔甲的是传说中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他的朋友只能是恩奇都,他是为了朋友才来这个世界的,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契机,”江户川乱步兴致勃勃的看着莺丸和金闪闪对打,“最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件,这个事件让他降临了,一定还有别的和他一样的人,他们都为了同一件事情来的,他们是敌人,他······与指挥他的人无关······原来如此。”
“你发现了什么?”陆生问。
“乱步大
人才不要告诉你,顺便说一下,乱步大人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让别人认不出你了!”乱步说。
“什么办法?”陆生问。
“普通的办法,乱步大人一定能看出来,乱步大人看不出来的,只有异能类的办法!但你的方法不是异能,”江户川乱步眼角的余光在战场上扫了一下,“那就只能是类似于他们那样的能力了。”
“眼光不错,”陆生晃了晃脑袋,这让他的颈部脊椎隐约发出咔咔的声音,“但对战局没什么用处,你离战场太近了,妨碍我出刀了。”
“你已经变成最糟糕的大人了,”乱步不爽的说,“谁说乱步大人的话没有用,就像你!”
陆生看着江户川乱步跑到他前面,伸手指着他的鼻子。
“已经和港黑对上了吧?你马上就要有麻烦了!”乱步说。
“麻烦?”
“杂修!斩断本王的财富,就用你来抵偿吧!”吉尔伽美什将手伸进了身后的金色波浪之中,无数宝具瞬间消失了,他从其中拔出了一柄巨大而怪异的剑。“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莺丸丝毫不让:“让开!我要你后面那个男人的性命!”
“慎二虽然无耻,但好歹也是本王的臣下。”吉尔伽美什挥剑。
春晓勉强看着莺丸的行动,喃喃的说:“我应该跟折原临也道歉的,我不该说他中二,跟吉尔伽美什这种几千年都没改过来的中二比,他不正好是中二的年纪吗?”
“你瞒着我的,就是这个?”太宰治问,“你担心扯进了······该怎么称呼他?”
“英灵,或者archer,英灵是他的······品种吧,archer是他的职介,或者说工种。”春晓说。
“你担心扯进了关于英灵的争斗之中?”太宰治问。
“圣杯战争,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是另一边的。”春晓说着,挣扎起来。
“你别动。”太宰治按住春晓。
“莺丸不是英雄王的对手,现在看起来势均力敌,不过是吉尔伽美什的恶习作祟罢了。”春晓焦急的说。
“你说的那个间桐慎二,在他后面的那栋楼上,”太宰治说,“从他在这里出现,看了那边五次。”
“放下我,你去杀了间桐慎二,”春晓说,“魔术师死了,从者
就只能回归英灵座了。”
“越过这位英雄王的能力?说什么傻话,我还在这里,控制局面这种需要动脑子的技术活,轮不到你。”太宰治说。
“现在你还能怎么做?”春晓问。
“我们做不到,有人能做到啊。”太宰治说。
间桐慎二藏在吉尔伽美什后方一栋楼房的楼顶上举着望远镜看的正欢:“好的,折断他······啊咧?”
间桐慎二眼睁睁看着,原本一片深邃普蓝的天空中陡然生起一阵深红的风暴,从天而降席卷了这片地区,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风暴中落下来,直接踩在了乖离剑上。
“啊?”中原中也伸手轻轻抬起帽子回头看了眼英雄王,“这个把黄金穿在身上的财迷是谁?”
“······”这是被突如其来的重力压的一个趔趄的吉尔伽美什。
“不管了,我是来······哦,对了,”中原中也扫视了全场,“我是来找boss的,还有······”
“杂修······”吉尔伽美什绝对忍不了自己被人如此轻视和压制,他可以抵挡这种重力,刚才不过因为没有打开全知全能之星的习惯,是一时疏忽,而现在······
“给我等着!”
又是一声怒叱,猩红的影子卷着怪异的气息凌空投射到了中原中也头上,影子中吐出了几个人。
“这个小矮子给我等着!”猩影举着薙刀咆哮着落了下来。
在他身后,青田坊也紧随着猩影落了下来。
“你说谁矮子?”精准踩雷让中原中也怒气值飙到了姐姐。
“奴良组的荣光不容玷污!给我去死!”猩影怒吼着劈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刀,红色畏袭裹在薙刀上像瀑布从天端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