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摆脱了afo的陷阱式善意,从包养诱惑里脱身而出,想明白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春晓抬起头,松了口气,看上去简直像放下了一个大包袱!
无论如何,对春晓而言,生存才是第一要务,因此他最大的敌人就是他的那位老师,安倍晴明的半身,鵺。
无论多少次面对那位一千年都过不了中二期的老师,春晓都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高山仰止,地狱天堂。
因此,再增加一个不知名的组织敌人绝对是不明智的。
相对于鵺的可怕,那个什么组织绝对是要靠边站的,春晓不是没想过要不要试着利用鵺来消灭那个潜在的敌人组织,但就如鵺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你若是毫无用处,我留你何用?”
假如自己真的对自己招惹来的敌人无能为力,鵺到底是先消灭敌人还是自己,这还真不好说。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追究以前的事情,对他而言,还是面向未来最重要。
“我明白了!”春晓对afo笑着说。
“你明白了就好,”afo和蔼的说,“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你还和他在一起吗?”
春晓慢了半拍的看向帐子: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套路自己?他伸手捂住嘴巴,撇过头,用难过的语气说:“她已经去世了。”
“真遗憾。”afo的语速、语气以及时间点,掐的恰到好处。
“她,是遇害的,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在遗憾,”春晓说,“她一生的愿望,终究是实现了。”
“遇害的?”afo语气恰到好处的问,“怎么回事?”
“入室抢劫,”春晓语气沉痛的说出了警察局的结论,“抢劫犯残忍的杀害了她。”
“我很抱歉,询问你这些。”afo沉痛的说。
“不,这没什么。”春晓干脆的回答。
“你现在与谁一起生活?”afo问。
“没有谁,我自己养活自己。”春晓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落魄。
“那,楼上的那些年轻人,是谁?”afo问。
监控的终端是在帐子里吗?声音呢?是有声音的监控吗?
春晓垂下眼帘:“他们是我母亲的人,很麻烦的人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是很
高兴有人来负责我的生活,可是他们带来的麻烦显然更多。”
“你母亲······是大家族出身吗?”afo问。
“是大小姐,不过自五年前起就不是了,母亲的家族······父母兄长都在旅游时意外亡故了,家族已经被亲戚瓜分了,楼上的那群是忠于母亲父母的家臣。”春晓把明面上的消息半真半假的掺在一起说。
“真是意外,”afo说,“那么你现在是一个人带着一群一无所有的家臣在一起?你母亲的家族,有什么反应吗?”
“你不是已经看透一切了吗?不都是那些烂透了的事情吗?”春晓撇撇嘴说。
“呵呵,”afo笑了,然后说,“你要不要来我这里?”
“啊?”春晓错愕的看向帐子。
“我有收养一个孩子,有点叛逆期,你或许能成为他的好帮手。”afo说。
“算了吧,”春晓说,“你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看来也混得不怎么样,哪里养得起我家里的一大群人。”
afo爆出大笑:“我能给你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你骗人,你要有钱,能住在这种地方?”春晓说。
“我是因为一个人才住在这里的······啊,有人来了。”afo说。
即使在地下室,他们也听到了隆隆的爆炸声,还有头上掉落的沙尘土和沙砾。
afo所在的帐子里发出了铁架子床咯吱咯吱的声音,氧气机在咕噜咕噜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其他仪器窸窸窣窣的声音也相继停止,但,人在活动的声音却越来越频繁了。
春晓坐在原地的碎石堆里,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在袖子里攥住了拳头。
“等了许久的人,一直都没来,反而来了多余的人。”
帐子被人撩了起来,在咒术的光芒下,黑漆漆的帐子映衬着一只通红的带着可怖厚厚伤疤的手。
“我先去会会那个小朋友,你再考虑一下,要不要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