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许多次,”春晓叹了口气,“还是等我们回去后让老师解开吧。”
春晓把小纸人放回钱包里,重新拿出了一张符咒。
““臨·兵·闘·者·皆·陣·列·在·前,”春晓低声念咒,随着咒语声起,符咒开始震动,在狂风中抖动,脱离了春晓的手中,“五方布阵,式神扶翼,急急如律令!”
远方有蓝白的光芒急速飞来,撞入了符咒的余烬之中,姑获
鸟羽翼托着贝壳出现在了灵光之中。
“阿拉,真是好久不见。”姑获鸟慈爱的捧着贝壳走向春晓,“椒图可想你了,来抱她一下。”
春晓本来还看到那个白色贝壳隐隐约约开着一条缝隙,但在他伸手过去的时候,那条缝隙“啪嗒”一下合上了。
“嘶。”春晓轻轻嘶了一声,手指上被锋利的贝壳夹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抱歉啊,阴阳师,椒图还小,她不是故意的。”姑获鸟捧着椒图摇了摇,生怕吓到她了。
“主殿,没事吧?”歌仙担忧的说。
“没事没事,这么一条小口子能有什么事,”春晓有些好笑的说,漫不经心的把手伸进钱包想掏一张白纸擦一擦,却不小心沾到了小纸人上面,“哎,画出印儿了,不能浪费······”
春晓把小纸人拿出来,看到自己的血沾到了上面的咒印,想了想,于是又念了一次解封咒语。
这一次,小纸人发出了灵光,浮现出了咒语文字构成的锁链,锁链上还有血迹,随后锁链从血的痕迹上开始碎裂,纸人也慢慢烧毁了。
花散里朝颜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哎?解封了!”春晓惊讶的说,“之前从没使用过血,原来‘晴明’的血什么封印都能解开的吗?”
“真幸运。”鹤丸笑眯眯的说。
“她是谁?”姑获鸟问。
“我呸呸呸呸呸——”花散里朝颜吃了一口青草,赶忙呸了出来,从地上跳起来,“我是在哪儿?在哪儿?”
“山上,”春晓说,“你还好吗?”
“我?我不好!”花散里朝颜疯狂的拉扯自己的头发,“我被关在那个灵的灵境里了!一个时间完全静止的庭院里,里面什么都有,可是我什么都碰不到!也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好可怕!”
“啊,真惨啊,”春晓摆了摆手,“这次能把你放出来还真是误打误撞,你下次可千万不要挑衅老师了。”
“那个灵是谁啊!看起来好可怕!”花散里朝颜恐惧的问。
“那个灵?你指的是我老师吧,他脾气很坏,我都不敢招惹的,”春晓叹了口气,“他真的会杀鬼的,你以后还是躲着他吧。”
“以后?我难道还要见他第二回吗?”花散里朝颜
尖叫。
“你要是跑了,老师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土御门下没有逃跑的鬼。”春晓说,“至少在你变成鬼王以前,别试图反抗他。”
“鬼王?那岂不是说,我的鬼生要被那个可怕的灵掌握了吗?”花散里朝颜惊叫。
“别叫了,鸟都被你吓跑了!”歌仙有些生气。
“我不想回去了!”花散里朝颜怒向春晓道,“我现在就要走了,这一辈子,我都不要看见你和你那个该死的老师了!”
“恐怕不太可能,”春晓目光游移,“我看过被老师拿着的那卷式神录了,鹤丸后面······就是你,歌仙他们都排在你后面呢。”
花散里朝颜在自己身体上下猛拍了一阵,不知道她拍到了什么,脸色铁青的惊叫起来,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为什么我身上会有强制主从契约!”
春晓同情的拍了拍她:“别激动,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以后共勉吧。”
鸡飞狗跳的晨练时间很快过去,春晓带着式神们回去吃饭。
中午,春晓专心练习写符咒、背书、学习阴阳术,鹤丸和网友联机打游戏。歌仙用从山里采来的枝叶和花朵插花,并用手机上传到他的眼书上面,花散里朝颜好奇地围观。莺丸又在喝茶,他并不热衷玩手机,只偶尔刷刷各种有趣的纪录片,现在他就放着一部有关深山和美食的纪录片,江雪和宗三一起围着看,不时为现代人类的各种新发现发出惊叹。石切丸因为还在修习解除限制器的道路,一直在房门内闭关。姑获鸟来到这个小小的乡村旅社颇有些不太习惯,毕竟这里的人真的有点多,她便一直待在屋内照顾小妖怪。
“小春小春!”鹤丸高兴的扑到了专心写字的春晓背上,“我刚刚看了下我的眼书,我已经有三万多个粉丝了,都是被我们上次在森林里拍的视频吸引来的,看来还是户外运动容易吸粉啊。”
“不,我觉得粉丝要看的不是户外运动······”春晓说。
“主殿在忙,鹤丸殿,小事就不要打扰了。”宗三说。
“才不是小事!”鹤丸吐了吐舌头。
“三万粉丝,”歌仙羡慕的看向鹤丸,“我才有不到一千个。”
“歌仙你发送的东西受
众圈太狭窄了。”鹤丸高兴的翻看留言,“书法、插花、茶道,都太专业了。”
“难道不风雅吗?”歌仙说。
“就是太风雅了,”鹤丸点了点自己的视频,“在网上的大家多半也只是想放松一下而已。”
“鹤先生的意思是?”歌仙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