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岛家的阁楼上,春晓被鵺按在案桌前,鵺手上还拿着自己藏身的那个卷轴,案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春晓刚刚下班,突然被大天狗提过来,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鹤丸觉得外面有趣,与他跑了一天,刚回来就看到春晓被大天狗提走,试图帮春晓反抗,却被大天狗压制,现在正被络新妇捆在角落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春晓心里实在忐忑得很。
不得不说,鵺的心理确定是有些毛病的,因此他的精神状态也不甚稳定,但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在思考他对晴明和奴良组的报复计划,于春晓而言是无害的,但谁知道他会突然想到哪些天马行空的事情呢?
春晓感觉很有必要试探一下鵺对他的容忍度。
“跪下!”鵺道。
“哈?”春晓有些恼怒。
“跪下!”鵺再次重复道。
“凭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我只跪父母恩师,不跪乱七八糟的!”春晓怒道。
春晓本以为说了这番话,鵺一定会被激怒,继而对自己实施惩罚,虽然自己会吃苦头,但他可以借此试探鵺的底线。
但是他没想到,鵺听了自己这一番顶撞他的言辞之后,却露出了非常满意的微笑。
春晓为鵺的精神状态,打了个问号。
“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鵺满意的说。
“哈?”春晓不解。
“那你就更应该跪我了!”鵺道。
“为什么?”春晓问。
“从今天开始,你要称呼我为‘老师’,但凡我和那个家伙会的东西,你都必须学会,并在将来,继承我的意志,”鵺两眼发红,目光炯炯的盯着春晓,“到那个时候,我会让他看到你,每当想到他看到你的眼神,我就非常······期盼啊!”
春晓为鵺的精神状态打上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得,今天一整天他大约都在想念他那位半身,以至于思考能力都打了对折。
但这不一定是坏事。
首先,他需要教导自己阴阳术,这实在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有了力量就等于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要自己认真学习,将来他要夺取自己的壳子,
自己就有反抗的能力了。
其次,他只要一直保持着对晴明的这种扭曲感情,自己就一直是安全的!
“那我······该学什么?”春晓问。
“你首先要拜师。”络新妇走到了春晓面前,用一双金色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瞪着他,“按照晴明大人所在的年代,拜师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一切从简,”鵺大袖子一挥,道,“你既然拜我为师,只需要叩拜我就行了!”
“换上衣服,叩拜鵺大人,你就是大人的学徒了。”络新妇说着把放在矮桌上的一套阴阳师狩衣拿到了春晓身边,“去换上吧。”
雪白的狩衣,还有乌帽,穿在春晓身上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啊,像极了年轻时的晴明大人!”络新妇绕着春晓转了一圈,称赞道。
“是很像······”大天狗一时间也有些恍惚,“就是头发不对,晴明大人当年是留着一头及腰长发的。”
“留起来!”鵺又是一挥袖子,“你要更加像我们,不单单是阴阳术,还有其他的学识和礼仪,以及仪表行事。”
“嗯。”春晓知道这没他说话的地方。
“先测试一下你的能力,”鵺说,“你还没开始学习,已经能掌握六个基础咒语了,还能开灵视,资质是不差的,很有我当年的风范,我很想知道,你的灵力到底有多少?”
“多少?这个,能测试吗?”春晓问。
“可以哟,”络新妇在他面前飘来飘去,“每个阴阳师都有自己的测试方法,晴明大人的测试方法是,看你能不间断的写多少张符咒。”
“就用纸式来作为测验的标准,”鵺道,“我教你做纸式纸人,且看你一次能不间断的制作成功多少个。”
案桌上的笔墨纸砚被转移到了矮桌上,春晓和鵺在矮桌边对坐着,根据鵺的指点把白纸剪成纸人,在纸人身体上写上符咒,再把红绳穿在纸人头上。
一开始失败了好几个,但随后,春晓就做成功了,成功的很顺利,一张接一张的写下去,几乎没什么停顿的。
鵺看着他顺手的工作,脸色很复杂。
一般情况下,刚开始学做符咒的人,因为控制不住灵力流淌的节奏,很容易出现失败作品,但春晓
没有那种情况,他一开始失败,只是因为没接触过这种符咒,等熟悉了,立刻就能毫不间断的做下去,就好像他的身体能自动调节灵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