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又隐隐泛起温热的触感,在餐厅里那个意想不到的吻后,戚慎独确定了一件事,他喜欢吞金兽,他想要吞金兽,这种强烈而无法忽视的欲|望跟跟在养小哑巴那时候截然不同,是带有情爱意味和情|欲色彩的,所以他才害怕对方背后的身份是他所不能高攀的,害怕这次又是无疾而终。
一时间有些神游物外,戚慎独目光恍惚,直到楚律搭上他的手腕,皱眉斥道:“慎微!你在想什么?!车开太快了!”
戚慎独猛然惊醒,连忙调整降低车速,声音不太自然道:“我只是怕我不能从皇太子手里保护你。”
“你还真认真考虑过啊?”楚律抽出纸巾擦掉他额角沁出的汗水,失笑道:“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这次的事西雅有错在先,他不敢明目张胆对我发难,顶多暗地里给我使点绊子罢了,更何况就算他真要对付我,面对皇室的威权,你个人武力再强,硬拼也不过是以卵击石,我不会让你干这种傻事的。”
后糟牙默默咬紧了,戚慎独听到楚律说自己面对皇室压根派不上用场,心底霎时如同被紧紧捏住般难受至极,曾经在小哑巴面前感受到的那种无能为力的屈辱感又回来了。
事到如今,他发现比起憎恨所爱之人的轻视,他其实更憎恨自己的无能,憎恨自己的瞻前顾后,憎恨自己的畏首畏尾。
憎恨自己没有守住钻石的本事,便希望楚律是一块他能任意占有的石头。
为什么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明明他已经比那时候强大许多,却还是如此没用?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他的出身注定了一切,戚慎独没有比此刻更厌恶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让他身上流着高傲不屈的血,却又强加给他卑贱的命运?
诸多思绪在脑海中潮起潮落,突然间他毫无预兆地踩了刹车,将车尾一甩停在路边,随即面容冷静地解开安全带。
“你干什么?”楚律满脸莫名其妙。
“去干傻事。”戚慎独道:“我现在就回去找西雅,皇太子能为私怨对你下杀手,可见不会是什么仁君,等他登基咱们估计也是兔死狗烹的下场,不如趁现在他还想让我做他女婿,就假装答应下来,然后伺机搜集他暗中作乱的证据,等时机成熟就一举扳倒……不过宝贝你放心,我答应你过程中一定守身如玉,等我功成身退就立马回来娶你。”
“…………”楚律目瞪口呆,一方面不知道戚慎独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方面又震惊于自他神奇的脑回路,见对方说完就维持着慷慨就义的面孔要下车,楚律赶忙扯住他的袖子道:“皇太子又不蠢!你在这个节骨眼投诚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万一呢?”戚慎独看似有理有据,实则胡说八道:“他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伴随着刚愎自用,没准他会觉得是自己人格魅力让我迷途知返,我再顺势吹他几句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