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湛慢吞吞地转头。
黑暗中,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仿佛泥塑,但是战湛和寒非邪都见过这双眼睛主人动起来的样子。
杜如春,又是杜如春。
要是他们上次把他从水赤炼手里救出来就好了,他当然不会忘记上次是谁为他们争取了离开的机会。不过以水赤炼的谨慎,这次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吧?
战湛叹了口气,认命地跟着水赤炼进屋。
屋子还是老样子,草药被整整齐齐地分好类放在柜子上,两只灵药犬乖乖地匍匐在柜子顶端,张着眼睛看他们。
不过战湛的眼睛却牢牢地黏在墙角。四条腿直直地从角落里伸出来,腿以上的部分被柜子的阴影遮住,看不清模样。饶是如此,他仍一眼就认出了两人的身份。只因为一个人他再熟悉不过,另一个的衣服他再眼熟不过。
“真的是你干的。”他呢喃。
水赤炼使唤杜如春关门,又将墙角的人搬动了过来。
朱晚和皇甫云并排躺着,双目紧闭,幸好胸膛微微起伏,显示着他们仍有生命迹象。
战湛道:“你捉皇甫云我能理解,他的确有当肉票的价值,可朱晚真的没什么钱……你图什么?”
水赤炼道:“我图这间屋子,他正好在这间屋子。”
“他只是借助这间屋子,又不是这间屋子的赠品。你占了屋子就算了,为什么连人也占了?”
水赤炼道:“……只是暂时□。”
战湛脱口道:“占据而不占有的意思吗?”
水赤炼:“……”
战湛干咳一声道:“你到底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