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行李箱在村口打车的时候,一辆警车驶进了村子,透过警车的车窗,赵青云的一张面孔清晰可见。
也不是没有自信面对赵青云,但在那个人没有找到之前,他不敢冒这个险。
出租车直奔机场,飞机冲上云霄。
连城,这座城市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太多刻骨铭心的感觉。
说实话,自从自己懂事起,对于周遭的任何事务都不是太感冒。
天宝山公墓,对于母亲陆鸥的记忆,说实话,大多都是恶梦一般的存在。
母亲去世之后,去了天使福利院。
院长方芳是一位面色偏冷的中年女人,她虽然心肠很好,但她也是一个不爱交流的人。
对于福利院一大帮孩子们,她每天想着的是,如何让孩子们吃饱,冬天不挨冻。
没有更多的心思注意到孩子们的身心健康。
那年,他去了天使福利院之后的大半年,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进了新的学校,也被同学们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是一个怪胎。
期中测验的时候,其它几科都是100分,唯独语文,填错了两个标点符号,考了98分。
回到福利院的时候,本来以为院长会骂自己。
出乎意料之外,院子不仅当着全院孩子的面夸奖了自己,还特意奖励了自己一件衣服。
虽然那件衣服也是别人捐的旧衣服,但穿在身上特别舒服。
在遇见院长之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被母亲夸奖的感受。
可惜的是,院长在顾禹上大学那一年,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母亲的墓,这是他第二次来。
有一段时间,天天做梦梦见母亲逼着他拿刀砍小胖,一刀一刀地砍下去,小胖被砍得血肉模糊。
心理医生治疗的时候,让他与童年的自己划一道界线。
于是,他就将与母亲生活的那一段经历尘封在脑子里的一个角落里。
这些过去偶尔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探出头来,窥探,且审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