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身份没有确定,案子的侦破一般很难展开。
至于嫌疑人,并没有留下可用的线索。
环海公路上的监控,也没有找到可疑的车辆和人员。
一整夜,顾禹的工具车都停在太阳湾堤岸边,虽然知道能再一次遇见那个神秘的拾荒者的机率少得可怜,但他不想回客栈,害怕面对兰君芳。
一晚上,太阳湾风平浪静,半个人影子都不见。
太快亮的时候,堤岸边一排棕榈树,树上有两只鸟儿在叫,一唱一和的,十分和谐。
鸟叫声此起彼伏了一阵子之后,困意一阵一阵地袭来,打了一个盹,很短的时间,却做了一个颇为真实的梦。
梦里,自己拿着电锯正在锯着女人光洁的身体,电锯锯在人骨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居然很悦耳。
这个梦很快就醒了,因为自己正酣畅淋漓地锯人骨的时候,一帮警察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梦里的自己先醒了,当看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的时候,又给现实世界的自己给吓醒了。
醒来时,满头的汗。
不远处的海平线上,半个太阳已经露出了脸,太阳湾前面硕大的礁石上,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上面海钓。
手机开了震动,时间显示已经是早上7点15分。丈母娘兰君芳打来了数个电话,最后一通电话是在半个小时之前。
可怜天下父母心,兰君芳对于兰梅应该不光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担忧,更多的是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有责任的愧疚心。
也许她跟自己一样,一宿未眠。
那个海钓者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更让他惊讶的是,头天晚上填平的那些个坑又被刨开来,在坑的边缘,依次摆放了白色的贝壳。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十颗。
只是打了一个盹的工夫,那个人又来过了。
十个坑,这么迅速地就刨开了,自己这个盹到底打了多久?
那个人呢?动作这么麻利吗?
还有那个海钓者,远远看过去,他一动也不动,他是真的在钓鱼,还是……
清晨的海风带着些许的凉意,那个海钓者非常专注,渔夫帽的帽沿被海风微微撩起,丝毫没有让他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