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殷道:“那宦官不知,属下以为皇帝顾忌太尉手握重兵,估摸着是要等了太尉的脑袋入了京才会动手。”
旁边一个比郭威还要英俊几分的老帅哥道:“定是如此了,事到如今文仲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做出姿态来朝廷才会投鼠忌器,我这就派人通知军中众兄弟过来议事。”
这人名叫王峻本是个戏子出身,给这个节度使唱曲给那个三司使跳舞的,后来就到了刘知远帐下做了一名小军官,还替刘知远给耶律德光送过信。
如果说郭威和史弘肇是好同僚的话,那么和王峻便是好兄弟,私人关系更重一些。郭威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郭威坐镇邺都他便任监军,他这监军也就是个摆设,刚刚还撺掇郭威给朝廷脸色看呢。
郭威摆摆手道:“暂且不急,我在京中有眼线,相信很快便能得到详实情形,且看看再说。”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年轻皇帝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自己不该在这个再去挑衅他,否则家眷难保,但凡他有点脑子都会把郭府家眷拿来和他做谈判的筹码。
他起身对王殷道:“多谢王兄告知于我,不然郭某这会儿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皇帝无情无义,军中同袍岂会和他穿一条裤子,他是打错了算盘。”
他说得慷慨,可是皇帝若是不下旨杀他,谁也不敢说他就一定会给郭威送信。
“不知道皇帝杀郭某的密旨可在王兄手中。”
“在呢!”马殷说着从怀中取出圣旨递给郭威,郭威看了一遍就递给身边的一个文吏,“魏先生麻烦你把大伙的名字都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