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方才口气那么狂，还以为你很厉害呢。”苏沐言忍不住感叹，“现在看来，就，唉，不过如此嘛，你刚才狂个什么劲呢？”

正倒在地上吐血的黑衣人：“······”

就算没被这些侍卫打成重伤，他也要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气成内伤了！

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侍卫，能把他们弟兄们打成这样的人，肯定是天下难寻的武林高手！

为了防止咬舌自尽，众数黑衣人的下巴也被卸了下来，方便审问。苏沐言很感激地看了死门暗卫一眼，蹲下来问道：“现在总可以说了吧，老实交代，是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黑衣人支吾了两声，示意自己没法清楚地说话。

小燕要帮他把下巴合上，却被苏沐言一抬手阻止道：“别急，万一他要咬舌自尽怎么办？”

“那小姐想怎么办？”

“拿纸笔来，让他把那人的面目在纸上。”

黑衣人满脸绝望，他的确只是想找一个咬舌自尽的借口——江湖规矩，他不想招出买家，宁愿就此死去。

“年轻人，还是要惜命一点。”苏沐言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眯眯地道，顺手接过清霰飞奔买来的纸笔，动作轻盈优雅，神情带笑，温婉可爱，但这笑容落在黑衣人的眼里，却是无限的绝望：“我要一个答案，现在就要。”

小燕把纸笔强行塞进他的手里，黑衣人很有骨气地扔了出去。

“你再扔一次，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地扯了喂猪。”苏沐言丝毫没有生气，轻声说道。

不知为何，黑衣人看着她的神情，竟然完全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恐惧像是有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在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忙不迭地抓回了笔。

“对嘛，这才乖。”苏沐言又把纸笔分发给了其他人，“手没有废的，应该都会画画吧？不会画也没关系，可以把那人的面貌特征写在纸上，我不会嫌弃的。

不过，要是有人画出来的东西与其他人不符，相信你们也能猜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