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言分得很清楚,在南都,在苏府里,谢寒松是一个普通的病患,她是医者,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礼法阻隔。
可是到了京城,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雍王殿下,而她是一介平民,要想不被众人的眼光撕碎,那她最好还是低调点。
谢寒松明白她在想什么,京城确实不比南都,他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做你自己就好,京城没人敢难为你。”
苏沐言哇地叫出声,“殿下要为我仗势欺人吗?!”
语气有点夸张,不过比起方才的黯然神伤,谢寒松更喜欢看到她现在的模样:“本王一向以理服人。”
可以,非常可以,从小征战四方的文雍王说自己以理服人,真是让人十分信服。
苏沐言看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对了,多谢殿下陪我坐船上京。”
她知道,他平日里上京,都是通过死门的暗桩,速度比坐船不知道要快多少倍。如今他坐船,只是为了陪伴她而已。
谢寒松摇了摇头,示意无妨,自己甘愿陪她坐船,再说了,“在江面观赏雪景,本王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如今景色正好,我们不如来一场对诗?”
苏沐言很多天没有动笔,现下忍不住诗兴大发。
“小姐安分点吧,当心待会晕船了。”清霰说道。
事实上,他有几分晕船,小燕正在照顾他,要是苏沐言要写诗,小燕就要撇下他去伺候苏沐言,所以他才出口阻拦。
还不等谢寒松凉凉的目光扫向清霰,苏沐言就善解人意地表示:“小燕就不用过来了,我自己磨墨也行。”
因为有苏沐言源源不断的新点子,船上的日子一点也不无聊。很快,某日早上,众人就发现,自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