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言观察着眼下局势，心里不禁发出感叹：今晚的月塘，可真是热闹啊！

白姬偌捏着莫仓的后颈把他拎到一边，他外形看着苍老，手劲却不小，把莫仓颈后的穴位都快捏碎了：“我有没有告诉你，蛊毒之术不可滥用？！今日你这一剑下去，会造成多少麻烦，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师父。”莫仓老老实实地回答，态度乖巧至极，但苏沐言总能从他微垂着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异样来，似乎在他表面的顺从之下，还隐藏有更深的东西。

“你现在就给我立誓，此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私自与他人用蛊毒做交易！”

莫仓犹豫了一阵，但看着白姬偌严厉的眼神，他也只能服从：“是，师父。”

名义上，白姬偌是他的师父，可是这么多年相互扶持下来，两人的情谊实际上已经到了如父如子的地步。就算他莫仓能够做到欺师灭道，他也做不到弑父啊！

得到他的保证后，白姬偌顿时放松了许多，眉眼之间的厉色也柔和了几分，似乎断定莫仓不敢违背他的誓言。

苏沐言却没那么相信莫仓的人品，她试探着开口：“恕我冒昧，不过白宗师乃是梓虚门门主，为何居处如此简陋，莫非天生不喜荣华富贵？”

“师父喜酒，任务得来的银子都拿去买酒喝了。”莫仓答道，“剩下来的银子只够我们住这个破草屋。”

白姬偌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倒也没有反对。

“其实，我与外人做交易，也只是为了银子而已。”莫仓叹了口气，“蛊毒之术在外人眼中极为神秘，所以来钱最快。”

“就为了银子？！”白姬偌本来已经平息了情绪，现下又被他这番话气到了，“我何曾亏待过你，虽说梓虚门也不富足，但好歹吃喝住都没有缺了你的吧，你何至于跑到外面要饭？！”

“那银子也不是给我自己赚的！就因为梓虚门不富足，各人都没什么银两，我才想着多赚些银子回来，给他们贴补一下······”

“蛊毒之术需要的是潜心修炼，又不需要银子，你瞎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