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被她一吓,身子都抖了两抖,迟疑片刻后说道:“在下只是听说文雍王殿下在此,所以想来看看,传闻是不是真的······”
“什么传闻?”
“传闻文雍王殿下对小姐你、呃,情根深种······”书生一闭眼,破罐子破摔地道,“我原本不想来的,是我娘逼着我来和你们套近乎,说只要能跟你说上话,以后功名就不用愁了——现在我已经跟你说上话了,这次省考应该没问题了吧?”
苏沐言愣了片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他迂腐,还是反驳不实流言,最终还是问道:“你从哪里听说这个传闻的?”
怪不得今日这么多人涌向苏氏济世坊和苏府,原来是听说文雍王的事,前来抱大腿了啊!
“不知道,我娘告诉我的。”
早该想到的,这样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能知道什么事呢?苏沐言叹了一口气,做回桌子后面开始写药方:“待会把这药方拿到苏氏济世坊抓药,记住,别让外人看见这个方子,不然要被笑话的。”
“你还没有给我把脉,怎么就写方子了?”书生问道。
“刚才问话的时候,我趁你不注意摸了一把你的手腕。”苏沐言有些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没感觉出来吧?”
书生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跑了出去。
“下一个!”苏沐言心情大好,对后面的人叫道。
现在已经弄清楚了这么多人的来意,起码苏建没有危险,这是最重要的;至于文雍王殿下和自己的流言,这种闲话无伤大雅,更别说闲话的对象还是谢寒松,这么明显的胡扯,她甚至连澄清都懒得澄清。
正这样想着,一位披着软毛织锦披风的女子在她面前翩然落座,只见她头上配饰当啷作响,身上的绣花更是金银线交错,精致的衣着与周围大多数平朴的农民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哪位致仕官老爷的千金小姐。
又是个没病找病的,苏沐言的耐心已经快被耗尽了,偏偏那女子先开了口:“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怎么好奇。”苏沐言十足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