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言眸中光华流转，然而转瞬间就掩饰得什么也不剩：“什么？”

“我已经知道你是装的了！”婉儿凑上来低声说，“苏常那人傻，我可不傻，你瞒不过我的。”

苏沐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沉默着等她的后话。

“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向你取个经，怎么斗倒柳琴。”婉儿说，如今她想跟柳琴作对，根本有心无力：尽管失去了苏常的宠爱，可柳琴还是掌控着苏常大部分的财力，在府中说一不二，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要柳琴一倒，我保证永远守住你这个秘密。”

虽然她不知道苏沐言为什么要伪装成一个懦弱白痴，但她知道，她一定不想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你在威胁我？”苏沐言终于出声，挑眉问道。

“这哪里算是威胁呢？”婉儿笑着反问，然而语气却更像是在说，这就是威胁。

“你要知道，柳琴想杀你，还需要借助她女儿的毒药。”苏沐言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我若想要除掉你，只需要在苏老爷子面前说句话就行了。”

“你就不怕——”

苏沐言骤然抬起眼，凤眸紧紧盯住婉儿，瞬间凌厉起来的气势将她吓了一跳：“至于你嘴里的那个秘密，尽管昭告天下好了，我倒要看看，谁会信你。”

是啊，根本没人会信她！有谁会在自己家里伪装成一个呆子，处处受气、处处吃苦呢？

意识到自己的窘境，婉儿终于放下姿态，悲叹道：“可凭我一个人，如何能斗倒柳琴夫人呢？难道就让她继续在苏府作威作福吗？！”

听了这话，苏沐言离去的身影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