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良久的沉默。
“······唉,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苏建长叹一声。
“爹爹一味对人宽容,纵容下人,就是这样的结果。”知道他此时心中郁闷,但苏沐言讲话还是毫不留情,今日她必须要让苏建明白一些事情,“忠心耿耿的账房先生都有自己的算盘,何况那些本就是豺狼虎豹的人呢?”
她没有明着点出苏常等人的名字,相信苏建自己心里有数。
苏建沉吟不语,望着苏沐言和她身后的文雍王,眼中多了一抹坚定:“好,我知道了。”
苏沐言发现他眼神的变化,心下了然,他今后不会再对外人过分忍让。
这样就够了。苏沐言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到一脸严肃的文雍王,下意识问道:“殿下有事吗?”
“方才你与侯箫小姐说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苏沐言连忙把他拉出门外,欲盖弥彰道:“咳、咳咳,那个,我爹身上剧毒刚解,需要好好休息,我和侯箫的那些小事就别吵到他了。”
凝神盯了她片刻,直到苏沐言冷汗直冒,谢寒松才移开目光,从善如流道:“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专门叮嘱她要进北米南稻?”
南都城地处东上国偏南,本地人大都喜爱水稻;但近些年来,有不少从北方退休的官员们来到这里养老,将大米也带到了南都。
这些官老爷们大都脾气嚣张,横行乡里,本地人看不惯他们,却迫于权势而不敢明言反对,只好借着排斥吃食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久而久之,南都的饭店也开始泾渭分明:本地人开的店只卖水稻,而北方人开的饭店只提供大米。
“只有这样,利润才能最大。”这个话题可谓问到了她的心坎上,苏沐言最爱谈的除了治病就是赚钱:“北方大米和南方水稻均是物美价廉,可如今,因为南北两方居民的成见,南都城内的饭馆都只拿其中一种做主餐,着实可惜的紧。
如果侯箫能同时买进两种主食,店内开展两种菜谱,让每位顾客都能满意,那她就能在南都餐饮业做到第一!到那时,她财源滚滚,我这个股东自然也要跟着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