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招手,叫小燕奉上红参茶来:“我们的闲谈既长且碎,殿下不如坐着喝茶。”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不能过久站立。
谢寒松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心里一暖:“如此,那便多谢了。”
······
他是清晨来访,等到苏沐言复述完谈话内容时,却已经到了正午。
“大哥一向话多,而且说话不分场合。”谢寒松不由得发自肺腑道:“沐言姑娘能忍受他,真是······不容易。”
他跟苏沐言还没有说什么,谢谦就迫不及待地到苏府查探,生怕人家觉察不出他的意思似的!
其实谢寒松倒是不在意谢谦把他卖了多少,他在意的,是万一苏沐言因此对他产生厌烦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谢谦,要知道,这十几年来,谢寒松心思难测,性格孤清,又常年在外杀伐,气势太过于冷傲,几乎没有女子近身,苏沐言实在是一个太过特别的例外,所以才引起了谢谦的注意。
这么算起来,千错万错都是谢寒松的错,他敛起眉眼,藏着几分愧疚,说道:“真是对不住姑娘。”
“不妨事不妨事!”苏沐言豪横地一挥手,心中充满了对东上的热爱,“为东上做事,是我的荣幸!”
现在说的是谢谦嘴碎,和东上有什么关系,莫非她误会了?这么想着,谢寒松探究地望向她:“什么东上?”
哦,要保密的嘛,她懂!苏沐言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机警得很,完全不会对外人提起这件事:“没什么啦,我转眼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的!”
谢寒松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看她眉眼弯弯,笑靥如花,心里一软,便也跟着笑了一下。
他面容本是冷静肃然,忽然一下笑开,锋利的眉眼软化了几分,笑意温然,叫人着实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