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推开厕所的门,有些奇怪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刚刚听到一声响声似乎是从里面发出的,他抬脚走了进来,敏锐的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被冲走的酒香或许能瞒住别人,但绝对瞒不住阮靖,毕竟今天婚礼上的所有酒水都出自他的酒庄,他比别人更了解那些或浓或淡或清香迷人或浓郁扑鼻的酒香味。
正是这股酒香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香槟的味道,这种香槟是他特地为这次婚礼准备的,香气萦绕可留余日,但酒精度数却淡到几乎没有,入口顺滑细腻吞下肚里才会发现没有酒精的迷惑感。
今天的女宾客都是不能够醉酒出丑的,所以这样的香槟最是合适,可是,这是男厕所,怎么会有专门为女宾准备的香槟味道?
他循着味道走上了刚刚程落伊站着的位置,厕所里空无一人,他挑了挑眉毛走到白色装置前做起了正事。
程落伊躲在厕所隔间里,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细密的流水声,她绞着手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刚刚在阮靖路过隔间的时候她把双脚抬起怕他看见那双不合时宜的高跟鞋。
过了好一会水声渐停,一个沉闷的呼吸声再次从她隔间的门口路过,她屏住呼吸,几秒后脚步声响起,一声顿响,厚重的大门缓缓关上。
程落伊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轻轻的把脚放下,细窄的高跟碰触到地板瓷砖发出细微的戈登声,她小心地站起来,没想到刚一站起一阵水流声在她身下的马桶里混沌响起。
她吓得又屏住呼吸,轻轻拍了拍脑门,她怎么忘了,自动马桶。
等到混沌的声音终于平息,厕所里又寂寥无声的时候她才轻轻打开隔间的门锁,小心的把门打开,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地方让她有片刻的松懈。
她立刻拿好手包,侧身快速地走了出来,她几步走到门口,正准备拉开大门走出去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几乎让她失去力气。
“什么人?!”
程落伊僵硬的呆在原地,这个声音她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她手指冰冷,脚步虚软。
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身后的男人是谁,脚步声响起,男人正在向她靠近,程落伊几乎在一秒之内做出了选择。
她哗的一下拉开了门,夺命而逃。
傅祁冥,她怎么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见面。
刚刚走出去的阮靖还没有走远,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身着银色礼服的女人从男厕里慌张地跑出,曼妙的曲线被那礼服勾勒出体,他正觉得有些好笑的时候突然看清了女人的样子。
他愣了一秒立刻叫道:“你!给我站住!”
怪不得他们找不到两人,金蝉脱壳的招数倒是用的有模有样,这样一打扮起来谁还能认出这两人就是偷他金卡的小偷?
程落伊抬起头,心里猛的一跳,这下可不好了,腹背受敌。
阮靖大步从前面走过来准备堵住她,傅祁冥看她拔腿就跑跟着也追了出来,今天是这场世纪婚礼的日子,任何纰漏都不可以出现,傅祁冥已然把她当作了图谋不轨的人。
落伊被两人前后夹击,偏偏这里已经是走廊深处了,她心底一片冰凉,难道真的要这样和他见面,在他的婚宴上,在男厕前?
不行!绝对不行!
既然后面的人她绝对不能遇上,那就从正面突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