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家伙敢,我不得把他胡子都揪下来。孩童桀骜不驯,此时挥舞着手中板砖,恶狠狠的说道。
三弟,切莫再说,那可是咱们的爹爹。另外一穿黄色粗布衣裳的孩子,作嘘声状,劝阻道。
我偏要说,能把我怎么样。孩童单手挖着鼻孔,一手挠了挠裆下小雀雀,俨然一幅痞子样。
他是来问路的,你们带他去间村长罢。孩童指向林陆。
面对孩童的样子,林陆有些哭笑不得,这年纪虽小,却也是真性情。
请随我来。黄衣孩子指路。
当路过一座白色破塔面前时,那肚兜男孩将头撇过了一边。
只见塔前呆立着一位清癯的中年男子,看着已经只剩下底座,以白灰抹面的塔体,口中在不住的叹息。
他手中持着一根棍子,碗来粗细,脸上很平静。
爹爹,三弟来了。
嗯。中间男子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喂,老爹,我不是故意的。孩童看着中年男子的转态,也有些怂了,挠了挠小雀雀,道歉道。
且不说你把塔推了,为何又去小河边,把鲤鱼的鳞片全拔了中年男子细数孩童的罪状。
罄竹难书,我为何生了你这么个儿子!说完,中年男子转过头来。
手中的棍子捏得愈发紧了,指节都已经发白。
庄稼汉子那孔武有力的臂膀,有青筋涌起,中年男子虽然看起来清癯,却并非病态,相反还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老爹,你冷静点。孩童有些怯。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不要太着急老二怯弱的念诗,想要平复爹爹的怒火。
可是这么一念,更是让人恼怒了。
你也过来跪着!中年男子怒斥。
他话落下的瞬间,老二便在直接跪在了地上。
只有老三,死活不跪,场面一度僵持。
老大在一旁,被这阵势吓到了,一时间也不敢再开口。
这时候有一个老人,精神矍铄,向着孩童的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