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闹的,你就得哄,你一哄,别的一定跟着闹。
不过现在看情况,还挺好,自己过去一段时间致力于塑造的“渣男”和“好色如命”的形象,还是比较成功的——我都渣男了,而且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是渣男了,你还是非要跟我谈恋爱,这时候你总不能怪我吧?
他又转头问齐元,“你觉得呢?我唱的怎么样?”
目光清澈,眼神真挚。
齐元真是太了解他了。
但是叹了口气,她还是很配合地说:“我又不懂音乐,反正是……听着还挺好听的。”
彭向明点点头,“嗯。那行吧!录成这样,我也觉得基本上可以接受了。”
他一回头,看向蒋纤纤。
她已经完全傻了,就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彭向明左拥右抱。
“纤纤,你不练歌了?去,练歌去!”
蒋纤纤回过神来,眼眸一转,答应了一声,“哦,好!”转身,低头,出去了。
就如彭向明所想的那样,至少是现在这个时候,蒋纤纤在他的面前,还绝没有任何敢跳的底气,所以,别管她自己心里怎么想,都免不了她第一个就被彭向明给踢出了战局。
但就在这个时候,齐元忽然说:“对了,我想起来说是今天要晒晒被子,多好的大晴天,早上起来居然给忘了,我先回去了啊,晒被子去!”
彭向明忽然就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周舜卿就在面前,他真是恨不得抱住齐元,使劲儿的亲几口。
太给面子了!
齐元转头走了,临走时回头瞥了彭向明一眼,眼神复杂。
周舜卿也看见了。
自从彭向明从录音间里一出来就搂住了那个女孩的肩膀,她的注意力就有至少一半,是放到了她身上的,哪可能注意不到?
眼看着房门被她带上,此刻录音室里只剩下自己和彭向明两个人了,她一扭头,正好碰上彭向明看过来的眼睛。
心里有个念头冒了几冒,她张了张嘴,说出来的却是,“那个《被遗忘的时光》,我有几个地方拿不准,就过来找你。”
委屈巴巴。
其实姑娘来的时候可高兴了。
有种“脱却樊笼去,复得返自然”的兴奋。
因为现在,他来找彭向明,不但正大光明了,而且老妈也不会随时盯着了。
但是等来到这里,她却忽然发现:老爸老妈的眼睛,实在是毒辣得很,远比自己看得还要深入许多。
然而事实上,打从认识并互道喜欢那时候起,彭向明本来也就不曾掩饰过他的花心——现在只是被证实了而已。
怎么办?
拂袖而去?那很傻。
表示生气,要你哄我?勉强可以算是不傻。
这个女人是谁?你俩什么关系?
傻得冒泡了!
这样做,就等于是一点都不给面前的这个男人留面子,一下子把他架到火炉上去烤,让他进退两难——说白了还是一种发泄,而且是一种更让这个男人难堪的发泄。你既然都这么问了,那这个女人是谁还重要吗?
关键的地方,她的身份,其实你都已经猜到了!
发泄有用吗?
周舜卿从很小就明白了,发泄非但毫无作用,反而还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本已失去的,再也无法挽回。
本有机会得到的,也将立刻失去。
最傻的就是纯粹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