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万,对于彭向明来说,的确是一笔大钱了。
他过去每个月家里给的生活费,才1500块。
但一百三十三万,够干嘛的?
够买一辆好车,一辆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已经是大老板级别的、真正意义上的豪车,比如,奔驰s。
排除重大疾病和其它不可控支出的话,这笔钱,甚至够他租个还算可以的小房子,在燕京城这种地方有吃有喝的生活十年以上。
当然,基本上买不了房子。
不用扯什么均价四五万的话,五环附近都六万起了,挨着四环就得八万,进到三环里,估计每平单价低于十万的房子,不会太好找。
一百三十三万,只够给一套远郊更远郊的二居室房子交个首付的。
但要是用在渐冻症的治疗上的话,只要不是太过激进的治疗,哪怕只是略偏保守一点,倒是也够顶个三四年了。
“唉……”
站在赵建元家大房子的露台上,极目远眺,他不知不觉地就长长叹了口气。
转身回去,准备继续抄完这首歌,但是还没走到钢琴边,他又忽然停下,想了想,掏出手机来,拨通了孔泉的电话。
“喂,角儿?”
“胖哥,帮我个忙。”
“您说。”
“你帮我查查,咱国内治疗渐冻症的医院啊机构啊,都有哪些,包括研究这个病的,也算。帮我查查。别大张旗鼓啊,就悄悄摸摸的打听,反正我也不急。你平常多留点意就行了。”
“渐冻症?这是什么病?”
“呃……你不用管什么病,渐冻,就是渐渐冻上那俩字!你就别管什么病了,就帮我打听就行了。比如都哪里收治这一类病人,收费如何,哪里在搞这一块儿的研究,等等吧,这一类的消息,搜集搜集。”
“那……成。您放心角儿,我一定帮你留意着。”
“好!”
挂了电话,又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但很快,彭向明就又笑了笑,转身走回到钢琴旁。
那双手一落下,立刻便有一阵音乐流淌出来。
节奏莫名欢脱愉悦。
…………
“呼……呼……”
保持着有节奏的呼吸,一个又一个,虽然不快,但还是咬牙坚持到了十五个。
下了杠,大喘了几口粗气,看见旁边两个女孩子笑得不行,他也笑了,“笑个屁啊,我一个月之前只能拉五六个,进步很大了!”
又埋怨,“要不是你俩在旁边老笑,我还能再拉几个!”
“切!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