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么多人在场，还是当着皇上与祁王的面，你们真是存心不让丞相府好过！”

沈瑞咬紧牙关，低声喝道，“也不想想，若是今日顾寒香当真死了，父亲怎么解释？！”

他到底是个男人，眼光还是比冯氏与沈清雅，稍微长远那么一丢丢。

沈清雅心里本就七上八下，没有冯氏这般淡定。

她已经害死了顾凝香，因此今日才会一副“老生常谈”的淡定模样。

眼下被沈瑞训斥，沈清雅更是忐忑不安。

“瑞儿，你别着急！顾寒香这不是没死么？眼下咱们娘几个，应该好好商议商议，该如何化解今日的危机才是！”

冯氏轻轻拍了拍沈清雅的手，以示安抚。

说话间，马车已经进了角门。

沈瑞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冯氏携着沈清雅的手，回了紫薇园。

母女二人坐下后，沈清雅便着急的问道，“姨娘，你倒是淡定！你说说若是沈清宁找上门来，咱们该如何应对？”

“清雅，着什么急？方才即便是沈清宁与顾寒香猜到，是咱们动的手。”

“可是，她们能拿得出证据来吗？”

冯氏冷笑，“既然拿不出证据来，便是污蔑咱们娘俩。”

“这事儿即便是闹到老爷跟前去，也是她们理亏！”

可沈清雅，却没有冯氏这般淡定。

这段时日，她在沈清宁手中吃了太多的亏，也被沈洪文责罚太多次了。

“姨娘，当年顾凝香，当真也是被你所害吗？”

沈清雅颤声问道。

从前她是不知这事儿，前两日母女二人谋划对付顾氏时，冯氏也无意间说出此事。当时沈清雅一心想击垮沈清宁，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方才回府时，听到冯氏又一次说起此事，她才上了心。

“不错。”

冯氏并未否认，还一脸洋洋得意的，说起了当年之事。

原来，当年顾凝香，并非病逝。

冯氏伺候沈洪文多年，是他房里的第一个丫鬟，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沈洪文对她，与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冯氏便仗着沈洪文的纵容，在后院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