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家名叫;客来居酒楼,拣了个二楼僻静的阁间入坐,点了上好的酒菜,边吃边聊。
酒楼与谢府隔街相望,吴非凡坐在首席,面朝谢府,府前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吴非凡夹了块大猪蹄,边吃边夸奖芷萱道:;芷萱分析得有道理,是凡哥断了别人的财,挡了别人的道,遭人妒忌,谢府的主子是长安有名的皮商,你们谁知道他的来头?
芷萱得意地轻笑道:;凡哥,阿娘对我们管教甚严,出入府第和时长都由管家管着,京城之地,富商巨贾多了去了,我们如何知道。
薛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凡哥,偷袭你的幕后真凶就是谢府的主子么,我薛畅立马带上兄弟,把谢府狗主子给捆来。
吴非凡拍了拍薛畅的肩,正色道:;老二,千万别冲动,谢家主子也只不过是一个帮凶罢了,背后的真凶是当朝丞相张说。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秦天勇骇然道:;京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贵胄之家不屑与商贾往来,堂堂大唐丞相竟与一个皮货商往来,老大,你没有弄错吧?
吴非凡不以为然地道:;自古以来,官商相互利用,相互勾结不足为奇,大家吃饱喝足,轮翻值守,静观谢府的动静,今晚去张丞相府上探个明白。
夜幕时分,吴非凡被左亮唤醒,吴非凡举目远眺,从谢府驶出一辆豪华的四骑大马车,;谢爷身穿虎皮大袄,头戴裘帽,脚穿马靴,在二十余精壮亲兵家将的保护下鱼贯而出,邓忠一身甲胄,隐蔽其中。
吴非凡一使眼色,四人从酒肆鱼贯而出,借着夜色和大街人如织的行人掩护,撵着马队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马队在朱雀街左侧一座其貌不扬的府第前停了下来,从府内走出一个中年管家。;谢爷赶紧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不知他们嘀咕了什么。管家退后,;谢爷一挥后,马车鱼贯入府。
吴非凡虎目一扫,将第府窥了个全貌,白墙黑瓦掩掩在苍松翠柏之中,青砖砌的院墙好几处剥落,墙缝垂着几株枯草,府门横匾的;张府鎏金大字黯无光泽,显然好久都没有翻新了。夹杂在周遭高大气派的府第之间,显得极不起眼。
吴非凡暗忖,;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身为丞相,府第如此破败,可见张丞相诡计多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以防人从惹人耳目,吴非凡带善长施迷药的任天可入府,其余人等在府外隐蔽处接应。两人悄无声息地爬上墙头,探头一看,府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吴非凡扔向相返的方向十丈开外扔了个小石子,;砰的一声,引起了家丁的警觉,慌忙执刀前去查看,吴非凡和刘小虎趁机掠进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