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顿时空落落的。
两个孩子被带走了,简夕脚受伤,也没法照顾,干脆也没和保姆联系,而是一个人倒在了大床上,有点心累。
这个房间里,原本被她摆了不少和霍盛庭的合照,他们一起骑马的,一起去冰川和草原的,一起开直升飞机在半空被教练拍照的,还有一起在马里亚纳潜水的照片。
星星点点的回忆,像是无数条会发光的凤尾鱼,充斥在了这个房间里。
但现在这些都没有了,和霍盛庭的回忆,已经被人为地抹去了。
算了,再说吧。
简夕把自己的脸郁闷地埋进枕头里,闭上了眼。
第二天还没起来,简夕就知道自己感冒了。
大概是昨晚的事情着了凉,她整个人蜷缩在了被子里,脑海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耳边只有模糊的声音。
“及发烧了,三十九度。得给她降温。”这个声音很熟悉,是宋韩川的。
紧接着的就是霍盛庭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一块冰凉的帕子放在了她的额头。
简夕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霍盛庭冷淡着一张脸,向来清俊无双的模样沾染了一丝人间烟火,瞧着有些柔和。
他旁边是宋韩川,正去旁边的桌子那边配药准备打吊针。
“老公……”简夕滚烫的手,牵住了霍盛庭,迷迷蒙蒙地眨着眼,“我想喝水……”
念在她是个病号的份上,霍盛庭忍了。
他站起身,接了一杯温水递给简夕。
一边的宋韩川偷摸笑,看来还是二少爷有办法,佣人全带走,这下得呗,这两夫妻只能相依为命,互相照顾了。
他刚笑着收回目光继续配药,就收到了霍盛庭冰冷到杀人的目光,宋韩川只好把自己上扬的嘴角拉下来,一脸面无表情地继续顾给及药水瓶用吊针扎进去。
霍盛庭将水杯递到简夕身边,扶着她半起来,喝了点。
她浑身滚烫得吓人,霍盛庭一直皱着眉,就没松开过。
怀里的人也乖,喝了水也不作妖,就是一只手抓着霍盛庭胸膛前的衣服,迷迷糊糊又闭着眼睡觉。
霍盛庭无语,抽走她的手,转身问吊儿郎当的宋韩川,“好了没?”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