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点了点头:“我用信使查了一下,那个倒霉的家伙在昨晚遭遇了一只怨灵,之后就失踪了。”
稍微乐观一点,或许那个驱魔人只是失踪而不是死亡——可惜乐观这种情绪不适合驱魔人拥有,人们最多能苦中取乐:瞧啊,还好那只是只怨灵而不是恶灵。
“在贝尔法斯特?”陆离的眉头没有舒展开。
“在贝尔法斯特。”
陆离默默记下,打算稍后空闲时召唤信使,查询贝尔法斯特范围有什么新事件。
“别担心,贝尔法斯特是大城市,有很多强大的除魔人在保护着这里。”佩特拉看出一些陆离的想法,安慰道。
话音落下,旁边传来文森嘲弄的声音。
“‘别担心,贝尔法斯特是大城市,有强大的除魔人在保护这里’。”文森故作姿态的模仿说:“嘿!泽恩斯特市的十几万市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佩特拉陷入沉默,面色变得难看。
陆离在安静地看着,文森言语中透露出的悲观让陆离认为他和自己一样,但下一刻,陆离发现佩特拉脸庞上已经浮现同样的悲观。
突然之间好像所有人都不再对未来报以希望。
这是否代表着……末日已经极为临近这个世界了?
“够了。”管家叫停文森的讽刺,尽管她不喜欢文森的性格,但他的经验又是众人必须的。
“听你的,管家大人。”文森起身,浮夸地躬身行礼,又一屁股坐回椅子里:“不过我觉得你们没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对吧?”
“你患绝症了?”露露皱起眉头问。
这不在她查到的资料里。
“没有,我好得很,再来几瓶也可以。”文森晃了晃快要见底的酒瓶。“上次这个鬼东西的仪式我是侥幸逃生的,我的家乡有一句谚语是‘若不心怀敬畏,同一条河会淹死你两次’。实话实说,我不像你们,因为无知而拥有许许多多天真的想象,我很清晰的知道,这个仪式将是我生命的尽头。”
文森灌了一大口酒,醉醺醺地说。
很难说他的发泄是因为他想发泄,还是单纯的喝醉了。
或许他与陆离很像,对什么事都会预先做好最坏程度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