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改朝换代战火纷飞的时代,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最是难得,谁也不敢确定真正的谁是何种身份,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人站在某人的面前,都有可能是清人、明人或是其他什么组织的什么人,介于此,这时候的人们都是人人自危不敢轻易信人。
朱达昌虽然看似少有心机,可经历过这场灾祸后,却也开始小心谨慎了起来。
“确实蹊跷,实在是太蹊跷了,官爷您说小的招谁惹谁了,怎么突然就搞成...,对了对了,县太爷是怎么回事?大老爷这么大的官儿,怎么就突然的死了呢?是突发什么病了吗?”
其实朱达昌明白,看刘丘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县太爷的死一定不会是如此简单,可是此时的朱达昌不敢胡乱的猜测,毕竟人性、天灾和祸难虽是难以避免,可小心为上总是没什么错。
也就是经历了这么几天的牢狱之灾,以前浑浑噩噩的朱达昌,突然好像是成熟了很多,看着这个一直在自己眼前表忠心的刘丘,朱达昌想不通这人一切是为哪般。
“不是不是,一个县衙的官大老爷突然死了,怎么可能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蹊跷,现在县衙里除了牢狱的狱卒没有换,剩下的衙役师爷什么的都或失踪或死了,现在在县衙办差的官家人,好像是巡抚马国柱马大人的亲兵。”
“哎,现在这年月,发生什么事也不奇怪,不过这些都是人家官家的事,我一个草民可听不得也管不得,走了,回家喝酒吃肉去,要不官爷您也一起?”
此时的朱达昌听得刘丘的一番言辞后,便突然很厌烦官家的这些弯弯绕的事,在此时的朱达昌看来,不管怎么样的倒霉,自己总算是可以回家了,回家喝酒吃肉做买卖才是正道。
给刘丘弯腰作揖一番后,朱达昌便尝试着想要先走一步。
在这同时的朱达昌,也和刘丘说着一些个客套话,平日里的朱达昌,是很少说这种假惺惺的客套话的,可是此时正在说着这种客套话的朱达昌,却是那么自然的随口就来。
“朱大掌柜的还是自己回家看看吧,朱大掌柜的说得对,现在这世道,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本来朱达昌是一脸的客套的,让朱达昌没有想到的是,这刘丘竟然回了自己这么一句,感觉又是有点蹊跷的朱达昌,便是不由自主的止住了脚步。
朱达昌本来以为刘丘会顺坡下驴的,正好朱达昌也觉得有个人陪着喝酒吃肉甚是美哉,可此时的刘丘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样的刘丘,让朱达昌很是好奇。
“官爷,您这可是话里有话啊,官爷该不会说小的家里也有什么人失踪了吧,哈哈哈...”
朱达昌回应刘丘的话,多少是有点取笑和调侃的意味,不过即便是外表表现出来这些感觉的朱达昌,心里却是底虚的发慌。
“哎,前一段时间的古陶城,谁不知道郭家的牛肉铺得到了县太爷的偏爱,为了给自己撑面子而去你家那牛肉铺买牛肉的人们,那可以说是络绎不绝吧,可现如今县太爷落得个如此不明不白的下场,你们家便也就跟着遭殃了,真是世态炎凉墙倒众人推啊。”
“啊,甚情况,究竟是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