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某人不是一脉相承下来的阴险小人,擅长翻脸不认人,食言而肥,那么我们之前的约定,就会始终有效。”坐在凉亭边椅上的齐浩鑫,一边捋平褶皱的衣袖,一边说道。
开口言语,不无讥讽之意。
王秀对此,充耳不闻。
正在默读以蝇头小楷篆刻在亭柱上那篇《照影词》的柴泮,这时候笑着回头说道:“这篇清平小调里说,‘静安回头路,拔一枚栗饼问世,着眼道未来,不免春回夏去秋冬又来,裹衣衫而往,还未等清心,便又一年梅子温酒辞旧岁。红妆变白头,孤影自照,天道有谁怜,还不是……’。”
齐浩鑫不耐烦道:“柴泮,这里不是北乌门的藏书楼,你在这里拽文,无异于和瞎子抛媚眼。”
王秀却是问道:“什么意思?”
柴泮走到石桌旁,坐在王秀对面的石凳上,他拿干净雪白的袖子,在面前的桌子上用力擦拭了两下,欲将上面的污渍擦拭干净,只可惜没起到多大作用,那些陈年污渍依旧牢牢粘在桌子上。
柴泮似乎也知道这么做有些徒劳,于是也不再费心费力,他直接将两只手臂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王秀,说道:“通篇读下来,照我理解,根本就在一个“意”字。”
“意?”
王秀大为不解,问道:“作何解?”
柴泮笑道:“剑碑无碑文,照影亭、照影词、照影剑,听到这些名字,两位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