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身材矮小,有着一双看上去有些阴鸷的眼睛,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他身着一件灰布马褂,脚上穿着一双平底布鞋,纤尘不染。
当秦恒打量此人的同时,那位背剑老者也同时微眯着醉眼惺忪的双目,也在打量眼前这个在天下间都如雷贯耳的年轻人。
只是当他打量了一番过后,不禁撇撇嘴,露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仰头灌了口酒,嘴中开始骂骂咧咧。
“除了长的有老夫年轻那会儿的三分风采外,其他也就那回事,谁他娘的告诉老子这家伙如何如何了?还化境之上一挑三,这是哪个王八蛋没睡醒,说的混账话?真他娘让老子失望,白白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走这一遭,酒淡的没鸟味儿不说,吃进去的东西都是满口沙子,那小娘皮的胸脯也不像外界传言的沉甸甸……”
万楼听到戴嵋这句极尽讽刺的言语,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说道:“师傅常说山门落叶,院中灰尘,要常清扫,自家脏了自家扫,勿要他人代劳……”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语气却丝毫不起波澜,继续道:“所以,这清理门户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好了。”
戴嵋冷笑道:“口气不小,师弟,数月不见,气性见长啊。”
万楼也不多言,一手虚按出自无梦大雪楼的那把佩刀“开天”,就要拔刀相向,只是当之刀出鞘寸许时,他又忽然想起一事,于是他又将那刀气纵横的古刀推回鞘中,接着转头望向秦恒,说道:“以你小子的尿性,怎么都不该是只带了两个半吊子武夫行走江湖,这不符合你小子的身份。说,是不是有位前辈正坐镇这方天地,俯瞰这里?”
“前辈说笑了,晚辈纵然不堪,也没前辈说的这么不堪吧。”
秦恒有些哭笑不得。对于万楼这句不知是褒贬的言语,秦恒只能报以无奈一笑。
“真没有?”万楼狐疑问道。
秦恒苦笑摇头,“真没有。”
听着二人的对话,戴嵋顿时神经紧绷,他猛地记起那年轻人背后所代表着什么,是某一顶尖世家,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是可以和北域皇庭掰手腕的大家族,是可以让南阙皇室不惜落下骂名,也要除之而后快的那个大庆秦家。
当初他之所以答应那人,愿意来此截杀这个年轻人,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在白罱城外所受到的羞辱,气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