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霁月楼原址,楚棣祖与周东意的对决,打到此刻,二人的打法已经毫无章法,拳法真意、肉身强横、刀气剑意,甚至是术法,随手丢出,毫无征兆的转换。
种种打法,似乎都是为了消磨对方体内源源不断的真气,等待一个恰当时机,使出真正的杀手锏,给予对方重击。
楚棣祖照他之前所言,留力两分,只出八分力,算是隐藏了部分实力,而在与对方比拼术法的过程中,楚棣祖清晰感受到,这个自己之前从未曾耳闻的北域同境强者,似乎是留力更多,根本没有与自己舍命一搏的打算。
因此两个人打得看上去华丽,威势骇人,可其实只是表面上的你来我往,打不出真火,更打不出性命之忧。
对此,楚棣祖稍稍放下心来,他还真担心对方是为了主子可以舍生忘死之辈,那就真不好办了。那样的话,还真就只能应了答应女儿的那句,事情不可为,就算了,活着重要。
悬停虚空观战的东方胜与项北,此刻看着对战二人,心思各异。
打了这么久,还是那个周东意占据一丝上风,楚棣祖既无拼命架势,也无相抗手段,压箱底的杀手锏更是一个都没有曝露。
项北恼火道:“大哥,这样下去不行,皇甫老贼那只老狐狸,现在将所有针对矛头,都让我们自己来扛,他好坐山观虎斗,这摆明了是想要渔翁得利,先前说好的结盟,到了紧要关头,只是个屁。
还有这个叫作楚棣祖的家伙,说什么来报答当年大哥的收留之恩,却只愿出八分力,他出没出八分力,谁知道。
还有外面那个狗东西姚峰,平日里自诩谋略过人,说绝对能帮着城主府扛下第一波攻势,结果转眼就死了,给他安排了这么多的供奉客卿供他调用,结果连一个姓秦的身边人都拦不住,他娘的就是个废物。另外那个……”
东方胜听着听着,眸光渐渐变冷,他侧头看着项北,打断道:“项北,你作为二府主的担当呢?怎么一到紧要关头,就开始推卸责任。”
东方胜连二弟这个亲昵称呼都没喊,可见他此刻内心对项北的所言所行有多气愤。
“大哥,这不是我在推卸责任,你说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