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算我肯给你这个机会,知道你心思的三位主子,肯给你机会吗?当然了,我只是说笑罢了,哪能真给你这个机会。”
秦恒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沉声道:“府中那三位应该还不晓得你做的这件事吧?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了,会如何想?又会如何做?”
姚峰的心理防线,霎时就有崩溃的迹象,却又听那年轻人说道:“别激动,才刚刚步入正题。”
他口吻一变,眼神平静,缓缓道:“当年秦老粗也求过人,我是从他那些老部下口中听说的,十国混战时,大庆军被三国大军合谋围困,欲一举歼灭,形势岌岌可危。
秦老粗到处求人,想要南阙其他掌兵的藩王派兵增援,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却始终求告无门,到最后只差给一位偏远割据的藩王跪下,才在那位藩王一脸嫌弃加不耐烦的目光中,借了三千兵马给他,助他破了局。
秦老粗从不愿与我说这些,倒不是他觉得那是什么丢人的事,而是他觉得,大庆军走到今时今日,能够说出来的苦茫茫多,又何曾差他秦森一个。”
那一袭白衣的年轻人说到这里,缓缓直起腰,一掌拍在面前茶几上,茶几登时四分五裂倒地,茶水、木屑于地上混杂一片。
他抬头盯着那人,暴喝道:“你姚峰一个狗屁都不是的东西,拿什么与秦老粗比,如何比?”
……
假山后。
“师兄,点子是不是扎手,咱们是不是趟了趟浑水?根本就不该为了那么两件道门重器,答应那个老家伙来这一趟。”
用道门雷法秘术隐匿身形的荒城本土道门金乌观的一对师兄弟藏身于假山后,他二人一直在以秘法小心关注那对主仆那边的动静。
二人在此已观察一刻钟有余,却始终没有出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