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峰对于那段乱战的血腥历史,只知皮毛,一切都是以他心中臆想猜测那段十国混战,南阙崛起,大庆王发迹的整个历史前后排线。
所以,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处处流露着对那人的不屑,讲天时地利,不讲人和,讲时代,不讲人心。
然而,他不晓得的是,假如这会儿有大庆军任何一支斥候队,或者是一队只有几十人的副尉队在场,听到他这番抹黑他们大将军的言语,就算是拼着全队人性命不要,也要冲到这狗日的面前,大耳刮子抽他,将之碎尸万段。
边打还要边大骂道:“你他娘的懂狗屁的时势,懂他娘的什么叫作英雄,我们大将军,岂是你这狗娘养的能比的。”
曾经那段已埋历史滚滚长河中的史实,哪有什么时势造英雄,秦山河与其子秦森,带着数百数千人,在十国混战中夹缝求生,巨渊死战。
打打杀杀,生生死死,砥定南阙王朝的基础,成就后来的自己,世袭罔替的大庆王。
大庆军从不认什么虎符,从不认什么南阙朝廷,只认虎丘城大庆王府的那个“秦”字,秦森的“秦”,秦氏一脉的“秦”,这是大庆军所有将士的共识。
这一切成就,岂是“时势”二字可以盖棺定论的。
姚峰的话,菊蓉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只想抽回自己的手,不理睬到了现在还一副镇定自若模样的姚大人。转身
逃离这个地方,回到自己的小屋内,躲在床下不露头,祈祷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发现不了她,等风波过去,她赶紧逃离此地,到个没有这些动乱的地方,重新生活。
想象总是美好的,只是当菊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天下除了这座荒城,哪还有她们这些流民罪奴的容身之地。
菊蓉没有接话,姚峰也不生气,他放开她的手,悠悠站起身,口中发出一声轻叹,望着大门口的那道白衣身影,笑容玩味,“就是不知虎父是否有犬子?”
一语讽刺三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