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我因瓶颈心情烦躁出府游历山川,刚至家乡的羼山附近,就听周遭轰隆隆之声大作,宛若雷鸣,不绝于耳。
我定睛看去,只见那座巍峨高达三千九百丈的庞然山岳羼山,竟被十八个黑衣蒙面之人,羼山撬动,地动山摇。
紧接着,就见那座巍峨大山,在那十八人的肩扛之下,节节向上攀升,直至脱离地面数百丈。
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们于虚空迈步而行,硬生生把那座羼山搬出千里之遥,扔进穹海。
那日遮天蔽日的景象,看的人心神俱颤,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仿佛历历在目。至于那十八人,到底是不是现在的昆仑十八奴,我倒不太肯定,毕竟相隔了百余年。”
袁淳山担心颜粟想不清其中关键,遂又补充道:“你要知道,那可是徒手,以蛮力搬运一座高达三千九百丈,重以百万计的大山,横跨虚空。非是剑修斩山岳的那般神通,以剑气,剑重,剑身叠加,况且就算是那些顶尖战力的剑修,他们也只是斩山而已,而非挪动一座山,再说,他们也未必做得到。”
颜粟听着老酒鬼这般说,越听眼神越明亮,周身不自觉就爆发出磅礴战意,他大声笑道:“这么猛,那若是遇到了,是得见识见识。”
袁淳山见到颜粟的眼神变化,心中大定,他是真怵那位同道之人,生怕向来以好战闻名的颜粟,在眼下一时惜力,不自告奋勇担下这个重任,那么他就真有可能成为那个拦阻昆一的较量之人,多险啊?
万一那昆一要拼命,他这个被酒气掏空身子的糟老头子,能敌得过对方三拳两脚,到时丢人也就罢了,万一境界暴跌,甚至是跌境了,亦或者打得神魂分离,可咋办?
现在有颜粟甘当此重任,他自然是乐得轻松,在他想来,另一个要被拦阻的同道之人,应该就不会有那么生猛了吧,到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完成拦阻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