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算话?”李暮满脸雀跃。
皇甫中庸没再言语,气息一变,不再似先前与李暮言语时的亲和近人,浑身上下聚拢慑人魂魄的威势,看着少年孔春回,说了一个字,“请”。
车厢内,皇甫中庸与孔春回象棋对弈,两个棋技高超之人,落子飞快,似乎都未思索布局,不多大会儿功夫,棋盘上就只剩下双方将子在内的十数子,棋面来看,孔春回占上风。
没有看二人对弈的李暮,手捂额头,望着窗外,喃喃低语了一句,“丧家犬,阶下囚,同人不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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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淼城,辛家酒铺。
站在酒铺外等待两个时辰才见到那年轻人的连如玉,在进入后院年轻人的房间后,与那年轻人会面详谈一炷香时间,又出了酒铺,带着林墨烟、余嬷嬷离开了辛家酒铺。
晌午时分,雨幕停歇,天放晴。
吃过辛若兮送入房间的饭菜后,秦恒换了身白色袍子,尽管脸色依旧苍白,身体孱弱,背部微微佝偻,可换上这身袍子的秦恒,给人感觉有了几分精气神,长发飘带绑缚,桃花眸子明亮深邃。这般样子,让过来收碗筷的辛丫头,在离开房间后,俏脸一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最后走出房间的秦恒,腰间挎上一把制式战刀。
穿衣打扮正式的年轻人,身边跟着虬髯客,二人走出辛家酒铺,走出浩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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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浩淼城城池三十里外的荒野平原,三千余骑的队伍,马蹄阵阵浩荡而过,引得地面震颤,马上之人,人人腰佩大刀,面容清肃,充满萧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