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低头作沉思状,想了又想,颇有些纠结如何表达,于是他这样说道:“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事能体现出他秦恒聪明早慧,纨绔本性的太多,讲这些都是无甚价值的事,我还是给你皇甫老儿讲讲我与他同十四岁那年的一件事。”
皇甫中庸轻轻点头。
李暮摸着胸前吊珠,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道:“我与秦恒,双方撇开显赫家世不说,是同龄人,虽然很多想法想不到一块去,但在纨绔一事上算是比较投机,还能够凑到一起说上几句话。
同十四岁那年冬天,秦恒随他爷爷秦山河入京去拜访什么人。
京师西山地,卷帘湖的雪景,出了名的美,流滢飘白,一片清湖映城装,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大家闺秀,名媛之流,站立西山竹塔赏雪景的好时候,那样的风光,真是人美景也美。
有美人美景,自然少不了纨绔公子,调戏美人的戏码。那时谈不上什么情窦初开,看多了京师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行径,觉得如此很威风,很彰显男子汉气概,所以不管对那些貌美女子喜欢不喜欢,反正就是纠结一帮纨绔子弟的狗腿子,在其身旁围闹,说些浑话,时不时动动手脚,再调侃两句“美人别走啊”。
那年在西山卷帘湖是我与秦恒时隔三年的第一次重逢,我领着的都是些当朝大员的长子嫡孙之类,而那秦恒领着的都是他家的仆役,两个大纨绔,做的是同一件事,但方式却不同,我是真调戏,而他是用脸蛋,被反调戏。
十四岁的秦恒,个子挺拔,脸蛋虽然有些青涩,但已然清秀俊逸。他出现在卷帘湖,很快就成了那些大家闺秀争相调戏的对象,时不时有大胆的妇人,还会说出两句带颜色的浑话。秦恒对这些大家闺秀,名媛贵妇们,则是有选择的“谈理想抱负”。
我与他相遇在卷帘湖没多久,双方因同看上了一个气质清丽脱俗的女子,然后发生争执,继而发展成打斗。”
皇甫中庸忽然打断道:“那女子有多漂亮?”
李暮连翻三个白眼,“很漂亮,不过是个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