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梓桃这才一脸苦大仇深地接过秘籍。
赵自观讨好一笑,转脸看向老妪的时候,立刻又恢复那副阴沉的表情,语气亦是冰冷,“道友既然再无疑虑,那就请立下心魔誓言,发誓在离开此地之后,绝不会出尔反尔,对我师徒二人出手。”
“那是当然。”陆窦陵笑眯眯说道。
之后,陆窦陵仰头看向庙顶,举出三指,以心魔向天道立誓,绝不会在离开此地之后反口,对他师徒二人出手,若有违此誓,天理不容,此生将无缘大道,横死异乡。
以心魔誓言来看,陆窦陵的誓言,不可谓不重。但在秦恒看来,她一个修行魔道功法的老怪物,对于心魔誓言之类,忌讳太浅,甚至可以说毫无忌讳。即使在离开城隍庙,她反口,也不会对其道心有任何修行的影响。
“道友,现在可以解开城隍庙的束缚禁法了,让我这徒儿先到庙外等候。”赵自观看着老妪,面无表情道。
陆窦陵没有急于解开束缚,而是笑道:“道友可千万别打什么歪主意,这束缚禁法即便你待会儿施展禁制,压制了老婆子的修为,可在这方天地,我还是实打实的神窍之境,无敌的存在。”
“那是。”赵自观只回了两个字。
“道友似乎还是藏有私心啊,老婆子一直没问这禁制之法,如何自解,道友是心中知道,却始终闭口不提,这是何意啊?”陆窦陵偏着脑袋,眼神玩味儿。
赵自观面色如常,“道友早就发现这禁制的自解之法,赵某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陆窦陵哈哈大笑,“道友这话说的不太善,待人以诚,乃是我辈修道之人的本分。老婆子猜到归猜到,可未必是正解之法,道友还是说一说这自解禁制之法吧。”
赵自观这时才明白,以这老妪的行事缜密谨慎的程度,不可能想不到禁制布下后,必有解法才是。可她却从头至尾不提,直到要施展在自己身上,她才将这事拿出来。原来还是在试探他,到了这会儿,她仍然心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