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暖悲怆大笑,“你说那时我要有公子这份见识该多好,也不会行差踏错。”
秦恒不言。
刘暖转而一脸戏谑看着年轻人,说道:“若是公子是当年的我,是否会为这份大道可期的机缘,杀黄叱仁?”
秦恒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扯动到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嘴上道:“前辈也不用拿言语做剑,想着让我道心蒙尘,没用的,我若是当年的你,根本就不会杀黄叱仁。”
刘暖笑意更盛,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信”。
秦恒笑而不语。
一旁始终未发一语的虬髯客,忽然怒道:“你这婆娘有何不信,什么狗屁的大道机缘,神窍境又如何,要是少爷愿意,入那神窍又有何难,只要我们少爷愿意定下心修炼,天下第一也如探囊取物。少爷说过,世间神兵皆可送,唯有真情最当留。你这魔障的婆娘,懂个屁的大道。”
秦恒看着虬髯客,无奈喊道:“黎叔”。
黎春城镇定道:“就是少爷你说的。”
秦恒苦笑道:“当年年少轻狂,满口胡诌。”
黎春城咧嘴一笑,有些难看。
冷眼旁观的郧梓桃,嗤笑道:“某人口气如此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秦恒充耳不闻。
没有得到回应,郧梓桃也不生气,就那么眼神讽刺地看着那人。
刘暖笑意不减反增,也不知是在笑虬髯客的“大放厥词”,还是在笑当年的自己,总之让人琢磨不透。
片刻后,刘暖笑容敛去,抬手一挥,整座城隍庙仿佛被一道无形罡气压沉,金光大盛,远远看去,真如地仙显灵,整座城隍庙沐浴在金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