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不以为意道:“难道不是?既然彼此间都有一见的意思,不说藏头露尾这件事,就说这人还未见,就要先给秦某来个下马威,先让自己站在上风的位置,这不是心眼小是什么,一点作为浩淼城第一富,家有金山的巨擘,应有的气度与气魄都没有。”
老嬷嬷想要反驳,却又觉得那年轻人说的在理,因而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如何捍卫阁主威严,脸上表情有些难看。
“好一张利嘴,好一个年少轻狂,好一个一剑斩岩山的少年郎,连如玉佩服,十分佩服。”
老嬷嬷身后一堵墙,挂着一张寻常山水画的墙体位置,忽然悠悠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面冠如玉,三十余岁的中年人,衣抉飘飘,手持折扇,缓缓踏步而出,尽显丰神俊朗。
秦恒笑看着此人,问道:“绵月阁阁主?”
“不错,正是在下,绵月阁阁主连如玉。”连如玉踏步而出隐在暗处的那堵门墙,边往年轻人处走,边说道。
老嬷嬷站起身,抱拳恭敬喊了声“阁主”,然后就肃手站立一旁。作画青年停笔,只是随意喊了声“阁主”,并无多少恭敬之色,然后就继续作画。
面冠如玉的中年人,一一微笑点头,看上去极为有涵养。
男子出现,林墨烟眼中顿时流露出异样的神采,爱慕之意溢于言表。
每个人的神色变化,秦恒都尽收眼底,他最擅长的就是在这些人性最细微处,见微知著。
林墨烟连忙就要起身见礼,连如玉抬手在空中虚按了两下,示意不必多礼,然后笑意温和道:“墨烟,你之前所言可是有误,秦公子可不仅仅是看穿了一切,他还算准了这一切。”
连如玉落座,坐在另一边的凳子上,随后提起茶壶,风度自然地给年轻人又倒上一杯茶,接着道:“在下很好奇,秦公子是如何算准连某也有见公子之意,而且有一副笃定本人藏在这间房里的模样。”
秦恒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然后一副回味模样,说道:“确实好茶。”